鄧婷小心的喝著雞尾酒,說夏紅軍你懂的可真多,連調酒這樣的事情就都會做。

“略懂,略懂。”

夏紅軍真不是謙虛,調製雞尾酒他只會幾種,而且最拿手的就是“紅粉佳人”,當然這是來到這時代之前泡妞用的。

兩人聊起音樂來,鄧婷說她除了詩歌就是喜歡民謠,有時候覺得兩者很相近。

夏紅軍很贊同:“詩歌是語言藝術的最高殿堂,咱們國家的《詩經》裡,特別是《國風》我國第一部經過藝術加工的“民謠專輯”。

像“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還有十畝之間兮,桑者閒閒兮。行與子還兮。十畝之外兮,《魏風·十畝之間》採桑女與心儀的男子,同出同歸,陌上桑間,其樂怡怡的畫面。

夏紅軍侃侃而談,鄧婷聽的很認真,一臉傾慕神色。

“放歌於野,行遊於世,枕琴把酒於世隱,朝暮覓摯友。”.....凡是民謠歌者,都是理想主義者.....”

“那你呢,是理想主義者嗎?”鄧婷問道。

“我只能算是半個理想主義。”夏紅軍自嘲道。

“半個?”鄧婷有些奇怪。

夏紅軍沒有多解釋。

為來到這時代之前,早就被社會毒打的遍體鱗傷,最初的理想慢慢泯滅,穿越到白衣飄飄的八零年代,不夠很快就會雨打風飄去。

兩人又回到民謠上,夏紅軍講了自己對校園民謠的看法,說這型別歌曲很快會大放光芒,好好學習很有前途。

“對了,你們青華有個叫高曉松的,他詞曲寫的很好,你可以向他好好學學。”夏紅軍笑道。

“高曉松啊,聽說過他和一個綽號叫老狼的學生,組織了一個青銅器樂隊在玩搖滾,不過現在聽說去了廈大。”鄧婷說道。

“他很快就會轉向民謠的。”

“那.....為啥不向你學習?有現成的。”鄧婷俏皮的笑了笑。

我?

真心話,玩校園民謠的誰能和矮大緊相比?

雖然到後來因所謂公知被網上罵的狗血噴頭,但他在音樂上造詣沒人敢否認。

不過既然姑娘這麼說,夏紅軍也不在客氣說道:“那這樣,你把你那天去燕大唱的那首歌再彈唱一邊,我們就以這首歌為例。”說完從吧檯拿起吉他遞給鄧婷。

鄧婷看了看,紅棉牌的。

“我以為你會用專業吉他呢。”鄧婷笑道

“朋友送的,用習慣了。”

鄧婷沒再說什麼,拿起吉彈唱起來。

夏紅軍又仔細聽了一遍才說道:“歌詞很美我就不說了,但曲子上還有點小小的瑕疵。”

例如你第二段,分解C和絃和G和絃的時候,如果採用C和絃(01023X)的指法,G和絃採用(300023)的指法,效果要好點。

譬如這樣.....”

夏紅軍拿起吉他輕輕彈奏了一段。

哇......

這麼一改,果然好聽了許多。

鄧婷又拿起吉他學起來。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五點,鄧婷說她現在要返校。

“行,天這這麼冷,我送你。”

“不用啦,我自己坐公交回去。”鄧婷趕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