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生命的汁液

噴出她的胸膛

水仙枯萎

…….

…….

陳招娣唸完一頁,翻開下一頁還是,連續翻了三頁,整整寫滿是詩句!

“紅軍,你寫這麼長呀?”陳招娣很是吃驚。

夏紅軍點點頭。

這首《詩人與死》其實是當代女詩人鄭敏的一首長詩,足足有266行!

夏紅軍選這首詩,是想到歷史上即將發生的像海子這樣,那些遠逝的詩人們。

自己是否能制止?

當然夏紅軍沒記得這麼多,只是其中一少部分還進行了改動。

“寫的怎麼樣?”夏紅軍問道。

“挺好的。有點悲傷。”陳招娣很認真的回答。

夏紅軍這首《詩人與死》很快發表在了《詩刊》上,上面還有北島、顧城寫的悼念蝌蚪的詩歌,包括《燕山詩話》在內的燕京高校圈內好多自辦詩刊都發表了悼念蝌蚪的詩歌。

她是進入八十年代第一個自殺的女詩人。

後面還會有誰?

詩壇特別是燕京的詩壇,籠罩在一片悲哀之中。

其中有位詩人寫到:

女詩人蝌蚪

在一往情深的春水中

遊戲過歌唱過愛過

在美麗而憂傷的春天

用挽救生命的手術刀

割斷了一根流血的靜脈

女詩人蝌蚪

汩汩的鮮血

代替了春水

作了最後的洗禮

然後殘忍地死去

……

…….

“如果蝌蚪真有靈,看到這麼多人為她寫詩,她一定也很開心吧?”

陳招娣讀到這些詩,像是在問夏紅軍,又像是自言自語。

夏紅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西邊火一般的晚霞,默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