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以外的陽光

孤獨地,在他們身上

降落澄澈而自由的黎明

多麼淺的憂傷

然而,病魔像沒有指標的夜

在壓縮生命的刻度上

下雪,相愛的人一白了頭

連渡口的風

也變成了冰霜

總有一個人,要先葬在山楂樹下

被成熟的水庫淹沒

在另一個人的臉上化作階梯

…….

寫不錯啊,雖然他不太懂詩,但知道這首詩蘊含著一種淡淡的憂傷,似乎和書名以及書封面那三句話相互輝映。

竟然是王蒙寫的序!

張藝謀當然知道王蒙的大名。

這讓他更充滿好奇,翻開了正文。

“1974年的初春,還在上高中的靜秋被學校選中,參加編輯新教材,要到一個叫西村坪的地方去,住在貧下中農家裡,採訪當地村民,然後將西村坪的村史寫成教材,供她所在的K市八中學生使用……”

隨著作者用一種近似平淡的語氣緩緩的講述發生在那個年代的平常的故事,張藝謀慢慢被吸引進去。

“老張,繼續!”

攝影棚裡有人在叫

“來咯。”張藝謀感激拿著書進了攝影棚,心裡還想著那個書中的靜秋。

他決定,晚上有空一定要好好看看。

……

…….

夏紅軍採取的是廣泛撒網,重點釣魚的方式,陸陸續續又給熟悉認識的人寄出去了幾本書,不過書寄出去以後他就不再操心。

不過賈平凹和北島先後給夏紅軍寫了回信表示祝賀,特別是賈平凹,高度讚揚了他寫的這本小說,說準備專門寫一篇關於這本小說的評論,向《西嶺日報》報社投稿。

那感情好啊.....夏紅軍立即回信表示感謝。

至於張藝謀到底看沒看,是否會像廢紙一樣用來揩屁股他並不清楚。

發生在數千裡之外自己老家的另一件事他也不知道。

……

…….

漢湖第三監獄。

“盧偉海!”

“到!”

“你刑期已滿,今日釋放,希望你出去以後繼續改造,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