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清泉看他對著這首詩發呆,就笑著說道:“剛才我評價的有點低,其實這首詩也完全可以向《詩刊》投稿。”

“老師,我還想寫一首。”夏紅軍抬起頭看著孔清泉。

“你還寫?”這些孔清泉真是吃驚了。

就這兩首詩,已經早就超過中學生的水平,完全可以和當今優秀詩人的詩作相媲美,一旦刊登絕對會引起轟動,沒想他還有?

在孔清泉驚愕的眼神中,夏紅軍從容不迫又寫下了一首詩

《四月與沉寂》!

春色荒涼

絨黑的溝

在我身邊爬行

沒有鏡影

惟一閃耀的

是黃色花朵

我被我的影子拎著

像一把黑盒裡的提琴

我惟一想說的

在無法觸及的地方閃爍

如當鋪店裡的銀子。

.........

........

當夏紅軍寫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孔清泉一把將稿紙抓了過去,摘掉眼鏡仔細看著,生怕漏過一個字。

震驚了吧?夏紅軍心裡微微有些得意。

當然震驚。

這可是瑞典著名詩人,2011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托馬斯·特朗斯特羅姆的代表作之一!

“好,好!三首詩一起寄給雜誌社!”孔清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好像是自己寫的一樣。

“夏紅軍,你什麼時候學寫詩歌的?突然能寫出這麼多好詩?”孔清泉高興之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問道。

夏紅軍心裡早已經想好的答案,不慌不忙說道:“其實我初中時候就喜歡文學,喜歡寫詩,像古詩,還有現代詩如老一輩的詩人艾青、食指,現在的詩人北島、舒婷他們的詩歌我都喜歡,我經常讀,慢慢的就琢磨出一些味道來。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靈感迸發,寫的比以前好多了。”

孔清泉點點頭,似乎相信了夏紅軍的說法。

寫詩這東西,真沒法用常理推斷。

有人讀了一輩子的詩,寫了一輩子,但寫出來還是一堆狗屎。

“夏紅軍,你好好寫,沒準你真能吃這碗飯,成為一個詩人!”孔清泉鼓勵道。

成為詩人?我倒是願意。

只是吃這碗飯?

算了,那豈不餓死?

從沒聽說那個人靠寫詩發家致富的!

從孔清泉的辦公室出來,夏紅軍進了教室回到自己桌位上。

“老夏,劉老師找你做啥?”同桌的劉彥成好奇問道。

“沒啥。”夏紅軍不太想說,拿出了課本。

“這傢伙,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愛學習了?”劉彥成嘟囔了一句,也拿起了讓他頭疼的物理書。

李彥成只是隨口一問,並沒做多想,但兩人的對話卻被坐在前排的張強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