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門口,醫生依舊無法接受閆寧所說的撤出所有搶救人員的要求,即便在得知閆寧是徐祁業患者的母親之後,他還是不能遵從這個有些荒唐的要求。

“閆女士,現在你的兒子情況非常危險。只要停止搶救,在不到半個小時以內,絕對會丟了性命的。我承認,我們現在沒有把握就一定能救你的兒子,但是你現在也不能就放棄治療啊!”醫生苦口婆心的勸解道:“若是你們對我們醫院的水平有懷疑,可以隨時尋找外援醫生,在有別的醫生的介入下,我們可以退出搶救。可現在你們也無法提供可以替代的醫療人員,就這麼讓我們撤出來,恕我無法接受,我是一個醫生,這樣做會挫傷我的職業道德。”

“誰說我沒有替代的醫生?”閆寧展顏一笑,猶如春風拂面:“剛才我都說了,由我來親自治療我的......兒子!”

說到兒子兩個字時,閆寧顯露出一絲不太協調的怪異表情。

“你來治?”醫生驚得說不出來話,轉頭望向不遠處的徐陽:“徐先生,你的妻子是醫生?”

徐陽這時候算是稍微緩過來了,上前過來:“阿寧,你是說要你來治祁業?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

面對徐陽的所謂的“阿寧”的稱呼,閆寧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她只是輕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自己的不適,旋即認真起來:“難道我還會害他不成?”

“你有多大把握?”得到閆寧的確認之後,徐陽根本就不再懷疑。

閆寧微微揚起下巴:“十成!”

“這.......”旁邊的醫生跟看傻子似的看著閆寧:“閆女士,你的兒子體內有多個器官出血。我們醫院雖然算不上國內最頂尖,但我也可以說,你兒子的情況放在國內任何一個醫院都是非常棘手的。十成......閆女士,你真的是醫生嗎?”

但凡是有些醫學知識的人,在面對徐祁業的傷勢時,都不敢說出有十成把握可以救回徐祁業。然而,在這個貴婦人嘴裡,彷彿救治這麼一個傷重之人就是舉手之勞的事兒,聽上去極為怪異。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之際,重症監護室的門再次開啟,一個護士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張醫生,患者的血壓又開始往下降了,你快進來!”

“怎麼會這樣?剛才不才是穩定下來了嗎?”醫生急得一跺腳,也不管閆寧和徐陽了,就準備往重症監護室裡跑去。

不過,在醫生剛剛踏出幾步的時候,身前的閆寧卻是橫起手臂,攔住了醫生:“我說過了,下面交給我!”

......

在醫院門口,得到訊息的龍宇航空董事長張龍宇從家中急趕過來,隨行的,還有不約而同聚集過來的其他公司領導。

自家航班飛機發動機爆炸,衝出跑道,機上人員出現了重大傷亡。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家航空公司身上都是致命的,即便是對龍宇航空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是如此。

根據駐守在公司總部的值班人員報告,現在公司總部大樓下面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媒體記者,迎接龍宇航空的即將是自建立以來最大的危機。

然而,現在一眾公司領導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只有先處置好傷員的問題才是破局之道。

一行人下車之後先是掃視了醫院入口四周,發現還沒有聚集記者之後,皆是鬆了一口氣。要是到這裡先被記者給堵了,那當真是進退維谷。

張龍宇會同一眾領導風風火火地往醫院內部走去,在路過醫院一樓大廳的時候,角落之中,一個頭戴兜帽的中年男子稍稍別過身子,刻意躲開了張龍宇一行人,等到張龍宇一行人走過醫院大廳之後,那人才是轉過身子來,露出一張相貌平凡的臉龐。

只見這人臉上的肌肉彷彿不受控地抽搐一般,他的臉細看之下非常的不協調。對於正常人來說,左右半張臉都應該是對稱的,可他的左右兩半張的臉卻是隱隱有些不對稱,仔細觀察的話,看上去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