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可有方法將墨祈喚醒?”

宛月輕輕一語卻充滿了震懾力。

“呃,這……”

巫醫吞吞吐吐不知該做何回答,手指不停擦拭著額頭的溢位的冷汗。

“怎麼無計可施!”

宛月沉聲微微蹙眉。

“主人這病乃是……”

巫醫身形微顫跌跪在地,欲言又止。

宛月見巫醫欲言又止隨即沉聲說道:“但說無妨!”

“公主,主人這病乃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除非主人自己願意從夢魘中醒來否則其他人別無他法!”巫醫跪在地上頭深深的埋進地面顫抖著說完。

“滾下去!”

宛月煩躁的撫額沉聲說道。

“溪兒,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再離開我了,我不想再嘗一次生離死別,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真的教人生不如死……”

側坐於墨祈榻前的宛月聽著墨祈口中傳來的,那來自心底化不開對另一個女人深深且濃烈的愛戀,她很生氣緊咬銀牙,但卻不得不忍受,她眉頭緊蹙,硬生生的壓下心中波濤洶湧翻騰而起的濃濃的嫉妒!

夜已很深了,寂靜的可怕亦如忍人心……

“墨祈哥哥,睡了這麼久也該醒來了,我好想你啊,我不怪你將我趕去九幽,從今以後你的身邊只會有我一個人了,真好。!”

女聲音溫柔似水撫著墨祈黑髮的手掌更是輕柔生怕弄疼了少年……

另一邊

“九齡煙兒人呢?她在哪?”

司溟因激動的情緒扯動了傷口輕咳了兩聲。

天界晨華宮中,就一炷香之前重傷昏迷的司溟清醒過來,他拖著剛能動彈的殘破身子將整個琉璃殿、晨華宮全都找了個遍都不見司煙的影子。

九齡等一眾婢女匍匐在地整齊的琉殿中個個屏氣斂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司溟的怒火禍及一身。

“一個個都啞了,怎麼都不敢言語了?”

司溟沉聲道,強壓著心中愈演愈烈的怒火。

只見司溟半倚靠在金絲楠木榻中,冷冷的的掃視著面前地面上跪滿婢女們,他蒼白的面容也掩蓋不了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帝王之姿。

“九齡你來說!”

司溟突然點名。

九齡聞言,先是一個激靈,心更是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牙齒咯吱咯吱打著冷顫,手心不停往外冒著汗,更是不知所措的不知安放在何處為好!

“帝尊這……這……”

九齡心亂如麻支支吾吾的。

“如實說!”

司溟聞言心不知怎的猛的往下直墜。

九齡突然深呼一口氣,微微調整一下情緒小聲說道:“帝尊您身負重傷,公主聽聞唯有煉妖壺才能煉製出金丹來隨即之身前往冥界去找了荼與……”

“你說什麼?”

司溟怒目圓睜。“不久後公主便帶著煉妖壺來了晨華宮,因帝尊自身靈力與煉妖壺中的魔力相沖,公主為了救您,剖出自己的精丹淨化煉妖壺中的魔力……”

九齡誠惶誠恐的說道。

“噗……”

司溟只覺血氣上湧,口吐鮮血……

“帝尊您需保重啊,不然就枉費公主犧牲了自己……”

九齡見狀也顧不得害怕,跪著匍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