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小看你們兩了,不就一場演武比鬥嗎?要玩的那麼盡興嗎?”

白錦體內法力流轉,右手一招,先前灑落在道場的植物種子,以極快的速度爆發式的生長,大量植物根鬚沖天組成一座碧綠色縱橫交錯牆體。

三昧真火可不是兒戲,哪怕祝扶招來凡火削弱了它的溫度,讓它殺傷力遠遠不及剛凝聚出來的時候純正。

但將練體期修士燒成碳灰,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以金鱗施展的金咒來說,拼一個全身重度燒傷撕裂火牆,再擊敗施法將法力耗空的祝扶是輕而易舉的。

念以至此已經足夠,作為裁判的白錦已經能分出二人的勝負了。

碧綠根鬚交錯向上生長,將擴散烈焰全部阻攔在一側,弱化的三昧真火雖然能頃刻間將根鬚燒枯萎碳化,但它焚燒速度遠遠比不上生長速度。

金鱗見到白兄插手,便以知曉,自己和祝扶的鬥法已經分出勝負。

他正準備散去身邊六柄,以銳金法力凝聚的金庚劍陣的時候。

一株花蕾特別壯碩的紫色奇花,驀然從萬千碧綠根鬚裡探頭。

金兄疑惑看著面前的花蕾,花蕾同樣停在原地沒有生長,好像也在看他。

花蕾張開一大嘴,反手就將金兄吞入到嘴裡好一頓嚼。

“咦?!”

金鱗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疑,就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白.....白師弟.....不對勁.....”

被根鬚綁束住四肢的祝扶,驚覺植物根鬚似有似無的,牽動自己四肢,祝扶頓覺不妙立刻軟糯開口求饒。

“我對勁的很,是你們兩不對勁!”

白錦作為演武裁判,被二人無視威嚴強行要求加鍾,此事有損裁判威嚴。

國不可無法,家不可無規。

現在,他當然要秋後算賬,否則待會那麼多場鬥法他怎麼主持?

“下一場,地士峰衛本良對陣柔相峰的天.....雨雪晴!”

將金兄送給花玩,把祝扶送去和樹根進行對抗之後,白錦黑著一張臉,直接打亂嚴執事排表循序,直接將壓軸兩名首席排到最前面。

“師弟,這......”

雨雪晴看著滿道場植物根鬚,又看向一旁和樹根對抗的祝扶,欲言又止。

滿地根莖太怪,她有一點害怕,不是太敢進入演武道場裡,生怕自己會變成下一個祝扶。

“不了不了......我認輸。”

雨雪晴伸手捂住小嘴,轉身小步跑回到柔相峰一系人群裡,直接躲後面。

“我什麼也沒有幹啊!”

衛本良滿臉目瞪口呆,看著小步跑回師姐妹裡的雨雪晴,表情逐漸迷茫。

“恭喜衛兄不戰而屈人之兵,請文瑤峰的丘巖和地士峰的林森上臺.....”

白錦朝衛兄一拱手,請他下臺,然後開始選讀下一組鬥法的雙方。

讀完名字,白錦稍一咂嘴回味,稍微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

嚴執事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坐回躺椅上等待學生鬥法決出前六名來。

白錦名額是穩的,他連兩名首席弟子的殺招都能攔,衛本良和雨雪晴又因為不知名原因沒有打起來。

接下來學生鬥法突發意外,都不可能打白錦一個措手不及。

沒有看到手忙腳亂、四顧迷惘、驚出一身冷汗的白錦,讓嚴執事很失望。

隨著一場場叫號,由強到弱叫,白錦也逐漸從站姿變為坐姿,坐在高臺盤腿拿著深藍色點名冊開始逐一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