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宮所得從你手中丟失,便由你負責追回來,若此事再辦不好,寡人必治你的罪。”

慶陽候從齊王宮裡出來,耳畔彷彿還回蕩著齊王的命令。

“侯爺。”

慶陽候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一個身穿紫袍,身形敦厚壯碩,但個子不高的中年人,快步走近。

“田相。”慶陽候恭敬執禮。

這個從後邊走過來的男人,即是大齊聲名顯赫的能臣名將,安平君田單。

剛才田單其實也在齊王宮內,但他坐在矮席後,面無表情,全程一語不發。

此時卻又追上來是什麼用意…慶陽候有些畏懼田單。

此人的厲害,他多年來早有領教。

“慶陽候以為,殷商秘宮所得被劫,是誰所為?”田單聲音平緩。

慶陽候心頭微跳,“自是以越女教聯合七情道,可能性最大。”

遲疑了頃刻,又補充道:“但秦人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田單:“我與你的判斷恰好相反,秦人嫌疑最大,然後才是越女教和七情道。”

慶陽候吃了一驚,表示不服:“田相為何如此說?”

“那裡是大秦腹心之地的咸陽,你若是越女教,會在咸陽做此事嗎?事後他們怎麼把東西運走,在咸陽下手,時機不對。”田單淡然道。

慶陽候反駁道:“田相說的雖有道理,但並不能證明秦人的嫌疑更大。焉知不是越女教和七情道對我們有所顧忌,擔心下手晚了,會被我大齊算計。

所以他們找到機會就先動手,哪還管是不是咸陽?”

頓了頓道:“實際上本候也動過殺掉越女教眾人,將殷商秘宮所得全部帶回我大齊的心思。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先被人劫走了。”

田單微微搖頭,他篤定認為秦人動手的可能性更大。

但越女教和七情道的嫌疑確實也不能排除,而他不是親身經歷者,並不準備和慶陽候爭執這種無法確定結果的事情,道:

“大王讓慶陽候去對付越女教和七情道,你可要小心了。

七情道是上古傳承,怕是危險不小。”

“謝田相關心。”

慶陽候暗忖我去清繳越女教和七情道,若找不到秘宮所得,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從這兩家刮出足夠讓大王滿意的收穫…

田單忽然問:“你此去咸陽,見到那大秦儲君趙淮中,此人氣象如何?”

“只見過幾次,尚無法確定其才智秉性,但此人天資縱橫,是可以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