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鑫看了一眼身邊的瘦高男人:“荊兄以為如何?”

他身邊男子,便是燕地荊家之主,荊卞。

他也在審視遠去的秦軍,感慨道:“果然有雄甲天下的氣象,非一時能勝,便要徐徐圖之。

姒兄之言為良策。”

姒文鑫看向姒寬:“吾姒家想娶穆陽靜,人家既然不嫁,那就改變策略,讓家中後輩和神農氏的其他女子,和姬家,和補天教的女子多交往,慢慢拉近和這幾家的關係。”

姒寬躬身:“吾這就將家主命令,傳告下去。”

數日轉瞬。

一月初,天寒。

魏,大梁。

一條訊息送到了魏王魏午手裡:“大王,燕人送來的訊息,姒家,荊家嘗試接觸秦王后姜姞,神農氏穆陽靜,均未成功……”

“無妨。”

魏午近來心情極好。

殷商兵策,他已經讓魏軍試驗過,效果好的超出想象。

一段時間過去,魏午頗有些恢復了初登基時的雄心壯志:“吾大魏兵鋒日盛,何須懼秦?翌日,我魏軍精銳,當可在戰場上正面壓制秦軍。”

與此同時,另一條訊息,也送到了誅仙洞天。

寬大的殿宇內,挽月女尊和雷鼓老母碰面:

“有訊息說,荊家試圖接近秦人宗室,但進展不利,沒找到機會。”

“沒關係,不過是剛開始。”

雷鼓老母說:“若能接近秦人宗室,對秦人施加影響,對吾等計劃將有大利。”

又道:“其他幾國之人怕是不會想到,荊家既是入世古族,也是我截教的人。各國所行之事,多由吾等在暗中參與推動。”

挽月女尊嘆道:“各國其實都非易於之輩,皆是從諸侯時期殺出來的強國。

只是秦人近年來過於強勢,才壓得其他幾國透不過氣來。

剛滅亡的趙,現在的燕,都曾壓制匈奴,東胡等外族,使其難以寸進,可見其勢。

然而善戰的趙人這麼快就被秦人擊潰,實在讓吾意外。”

雷鼓老母頷首:“可惜秦人不聽管教,有吞併天下的野心,這和我教的謀劃不和。

秦人野心太大,註定只能興盛一時。”

————

一月上旬。

天氣愈寒。

玄谷學宮,花草居。

一座小洞天的入口,在這裡徐徐拉伸開來。

外邊天寒地凍,洞天內卻春暖花開,絲毫不受外界的溫度影響。

趙淮中獻祭得來的這座小洞天內,有兩座矮丘相鄰,小山中間則是一汪靜湖。

湖水澄澈有點甜,不用當搬運工就能喝。

而湖水引流成溪,遍佈整個洞天。

從入口進來便是沃野百畝,左側還有一個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