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種嬌俏玲瓏型的女子,身材不算十分高挑,但比例極好,腿長腰細,臀兒豐腴如一輪滿月,在裙下隱然浮現出輪廓,讓人不由得想到要是其搖曳起來,必定十分迷人。

少女的一雙大眼睛戚然欲泣,顯是在心傷韓人亡國,楚楚可憐。

秦臣中也有老海鮮人,頓時暗敢心動。

這種小美人要是弄到榻上去糟蹋一番…實有不可描述之妙。

尤其是韓人亡國,這些宗室之人,已成待宰羔羊,任人魚肉,不玩白不玩。

有秦臣出列,一本正經道:“大王,臣請賞,願以年俸做抵,想要那韓人宗室之女。”

這種無恥之言並不奇怪,儒家未興前,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戰國時便有不少國家被滅後,君主將亡國之女,財物所得等等,分封賞賜給有功之臣。

即便是儒家大興以後,仍有罪臣家中女眷,被送去充妓的規定。

趙淮中還沒說話,倒是那桓惠王身後的美貌少女,自行咬牙上前一步,道:

“秦乃當世強國,我韓人不戰而敗於秦之手,獻國納貢,願意臣服,秦人便以此禮待我韓人宗室嗎?我韓人入秦首日,秦臣便要辱我,不怕被世人恥笑?

秦主若如此,何談統一天下之志。

吾雖女子,也明此理,難道秦臣不知?”

少女的詞鋒頗為犀利,尤其是面對虎狼強秦,群臣環伺,居然敢站出來說話,以求自保。

趙淮中揮手讓那個臭不要臉的海鮮大臣退回去,問那少女:“你是何人?”

裕候韓毅從後方跨出一步,深鞠表示有話要說,見趙淮中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才敢開口道:“此即為霽月,乃宗室之女。”

趙淮中想起來了,上次韓毅來秦,要送給自己當側妃的桓惠王幼女,就叫霽月。

趙淮中笑了笑,沒再搭理那少女,目光落向桓惠王及其身邊眾人。

桓惠王垂垂老矣,白髮蒼蒼。

他身後還站著箇中年人,神色頹然驚慌,卻是韓安。

也就是原本應該在桓惠王死後,成為韓最後一任君主的韓王安。

這方世界的形勢變化,對韓王安來說顯然更為殘酷,他還沒把父親熬走,韓國就被開掛的給佔了。

趙淮中聲音溫和的詢問了桓惠王幾句,問他來咸陽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按禮制,將削掉桓惠王的君主頭銜,其以後不許再以國主自稱。

入秦後,將在咸陽賜宅以安頓韓人宗室成員,封其為韓候,從此享受秦人俸祿,成為秦之子民。

又有奉常出來宣讀禮儀,表示秦接納了韓的投誠,望韓人在秦遵守法紀等等。

等一切完事,已經是傍晚了。

趙淮中回到武英殿,和姜姞交流了一晚上,與仙草之體一起討論人倫卷。

次日一早,他主持過朝會,便來到宗廟石殿,手執韓人進獻的青銅匣,準備取出其中的仙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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