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筒。”

“為何做這個?”

“編曆法,宋、金的歷法已不符合秦王疆域的農時,等編了曆法......”

孫德彧說到這裡,忽然不說了。

俞德宸便問道:“你會嗎?師祖說這些的時候你都在打磕睡。”

“我沒說我會,我只是造出觀星筒,師兄會嗎?”

“不會。”

“果然,師兄從未想著好好修道,只好塵世情愛。”

“不是這樣......”

孫德彧心底裡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暗暗道:“江姐兒,我可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

江荻正抱著大疊圖紙走過一排排官衙。

一直走到都水司的堂上,她才將圖紙放下,轉頭看了看,堂上擺了許多的泥坯,制的是關中的沙盤,工藝精良。

再往後一繞,一名年輕官員正在俯案書寫。

江荻負手走上前看了一會,忽冷哼道:“秦道古果然是讓你幫他編曆法,我說他有閒暇去接他的妻小。”

郭弘敬抬起頭,道:“不怪秦公,秦公諸事繁忙,我能盡一份力也是好的。”

“好吧,誰讓天下像你們這樣的全才也不多了。對了,你也教我星象之術,可好?”

“嗯。”

郭弘敬目光不抬,猶沉思了一會,隨口應道。

江荻又道:“木魚不是從西域立功回來了嗎?李大郎君說明夜再一起聚聚。”

“不是昨夜才大家一起聚過嗎?”

兩人說著這些,正好有一名官員路過,訝然問道:“昨夜..是敬臣與長公子聚會?”

“是。”

“原來如此,我正從那邊過來,聽說有人彈劾長公子私下結交官員,敬臣小心些吧。”

江荻訝然,連忙又問了詳情。

待那官員走後,她終究是不忿,自罵了一句。“驢江馬配的騾子,管得真寬。”

這是她從孫德彧處學來的粗話,不過孫德彧一般只罵人***,而不會用騾子這樣的名詞。

“咳咳。”

兩個轉頭看去,只見一名相貌方正、氣勢不凡的中年官員步入堂中。

郭弘敬連忙行禮,道:“見過江知府。”

“嗯。”

江荻卻是道:“爹,你怎麼來了?”

“江知府是來督促長安城飲水之......”

“不成體統!”

江春已指著江荻的鼻子罵了一句,臉色一沉,喝道:“跟我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