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賈似道抬起茶壺猛地砸在嚴云云頭上。

血流了她一臉。

“罵我可以,別罵大宋社稷!”

“啐……有本事殺了我,窩囊廢。囉唣半晌,放不出個屁。來!我看你與我閒扯一晚上……”

“休以為我不知你如何想的,想逼我殺你?趁著我還好說話,別等熬不住我的刑!”

“你行?你不行……”

“夠了!說李瑕如何弒君的!”

賈似道一把扼著嚴云云的脖子,將她摔在地上。

案几被撞倒,杯盤掉了一地。

“嘶”的一聲響,賈似道上前去撕開她的衣裙。

嚴云云滿臉是血,卻是哈哈大笑。

“哈哈,來,讓老孃看看你那軟綿綿的小蟲,頂不進老孃的籬笆你就是鱉孫……哈哈,老孃在閒芳樓見了上千號人,就沒見過你這般小軟蟲,就這?能服侍老孃嗎……”

“阿郎。”屋外有人喊道:“程元鳳派了徐鶴行到了阿郎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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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相到底還在顧慮什麼?眼下正該剷除權奸……”

宮門處,程元鳳擺了擺手,打斷了那名幕僚的話,道:“讓徐鶴行來見我。”

“恩相!不該啊,錯失良機……”

“夠了!你眼界淺了,滿腦子只有爭權奪勢,這朝堂爭得還不夠多嗎?!等到逼反了賈似道、呂文德、范文虎,半壁江山陷亂你才甘心不成?!”

程元鳳喝罵一聲,又道:“扶忠王、除賈似道,此為私心,萬不可被私心遮了眼。去,放徐鶴行過來……”

他說罷,嘆息了一聲。

有些事,公心與私心也難以衡量。

若賈似道死了,只剩下一個趙與訔擔干係,扶忠王繼位,儘快穩定局勢,這也是公心。

可賈似道已回臨安,且已與范文虎透過氣,稍有處理不慎,便可能引發臨安動盪。

這是程元鳳與葉夢鼎立場之不同。

他首先要忠於官家、忠於社稷……

“恩相。”

“見過賈似道了?”

“是,他說,他與李瑕有隙,李瑕又精於刺殺之道,今夜遂出城避一避……”

程元鳳訝然,倒沒想到賈似道這般坦率。

徐鶴行又道:“賈似道還對弒君一事做了推演,認為是李瑕所為。”

“可有證據?”

“暫時還未有充足證據,但他說已拿到兩個人證,正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