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呢?”

“鳳兒已經去打聽了。”雁兒道:“她叫我先來報大姐兒……”

張文靜已沒在聽。

她低下頭,眼神中透出些思忖。

之後,她臉上悄然泛起一抹酡紅。

“大姐兒……大姐兒……怎麼了?”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張文靜輕輕唸叨了一句。

這是聘禮,就是聘禮。

張文靜彷彿又感受到了鹿邑那高塔上他帶著她從空中飛落時拂面的風……

那個一身傲骨的男兒家從未彎曲過他的腰,但又有著唯她能體會到溫柔。

他做到了他想做的一切,然後,沒有忘記派人來……向她提親。

提親。

這兩個字敲在心中,張文靜連指尖都有些發麻……

~~

“是聘禮……真是聘禮,老先生‘鹿皮不可有一絲損傷,是作為聘禮之用’,是李瑕派來的吧,一定是的!”

名叫鳳兒的小婢子一邊默揹著這些打探來的話,一邊跑回軍民萬戶府。

她穿過了側門,急忙忙便要去見她家大姐兒……

而在大門處,幾聲馬嘶響起。

“大帥回來了!”

……

“籲!”

張柔翻身下馬,臉上神色如鐵。

張弘道快步趕了出來,道:“父親,孩兒有話。”

“到書房。”

張柔腳步很快。

張弘道大步跟上,進了書房,向門外探了一眼,親自關上門。

“父親,孩兒思來想去,認為……”

“王文統被漠南王收服了。”張柔忽然打斷道。

“什麼?”

張柔一把拽住張弘道的衣領,將這個還在發懵的兒子提在前面。

“一直在幫李璮造反的王文統,已成了漠南王身邊的親近謀士!”

張弘道驚呆在那裡,完全傻住。

“你這個蠢材。”張柔壓著怒火,一字一句道:“還記得當年王蕘這個小兔崽子是如何勸你造反的嗎?”

“這……”谷腇

張弘道只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