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嗎?”

嚴淑見丈夫這般模樣,幾乎要哭出來。

“是不是官人多心了?不至於的,不至於的……”

張弘道沒理她,自語道:“想不起了啊,怎麼掉的……想不起來了……”

嚴淑大急,連忙跑出去招下人詢問。

張弘道就一直坐在那,失魂落魄一般。

良久,嚴淑匆匆回來,抹著臉上的淚痕,道:“不是李瑕讓誰偷的……是落在馬鞍上了,下人牽馬到西院時掉的……真沒有官人想得那般駭人……”

“是嗎?”

“真的,不信官人招他們詢問,妾身說的都是真的……”

張弘道呆了良久,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容,眼中卻滿是苦澀。

“好吧,是我多心了,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

是夜,雁兒踮著腳往張弘道的院子裡探了一眼,跑過府中的亭臺樓閣,一路回了張文靜的院子。

“五哥可還好?”

“聽珍兒說五郎早早便睡了,真是好多日沒見他的院子這麼早吹燈呢。”

“望五哥能早些放下吧,打小心氣便高,也就那大騙子能讓他這般了。”

雁兒在張文靜對面坐下,支著頭,問道:“大姐兒,那這事真就過去了?”

“那大騙子多聰明啊,知道五哥不好說服,直接找了太寧先生。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一定是談成了。”

“那……他說服了太寧先生,辦妥了事,是不是就要走了啊?”

“是啊,他又要走了。”張文靜也支著頭,眼眸一低,泛起無盡的惆悵。

雁兒很是心疼,急忙問道:“那……那……不是要讓他來家裡提親嗎?”

“本來嘛,說好了我幫他傳話,結果他又繞過我,另派人與太寧先生談,都沒能再見一面。”

“真可惡。”

“倒也不是可惡,他就是……不想耽誤我。”

“什麼叫不想耽誤大姐兒啊?”

“騙我說他要成親了,也不肯利用我來傳話,分明是不想與我牽扯。”

“為何啊?”雁兒道,“大姐兒這麼好。”

“還不是覺得父兄不會同意,得說服他們才行。”

“但那大騙子都快要走了啊。”

“嗯。”張文靜漫不經心的應道,眼中泛起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