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與芮很謙遜地受領了這評語,又道:“幸得兩位學士出謀劃策,否則,有丁、賈兩相庇護李瑕,芮實不知如何是好。”

“不僅是丁、賈,還有程右相,當時便是他將李瑕從牢中保出來,此次,李瑕、聶仲由的任命也有他出力。”

楊棟道:“丁、賈素來奸惡,為個人權柄,不惜動搖國本,右相又是為何?”

“恐是因……忠王資識內慧,不喜言語,得罪了右相?”

“此事尚不好說,許是右相為人方正,認為孫四郎的案子判得重了也有可能,湊巧?”

“再查查吧。”

“丁、賈應是無法再庇護李瑕了?”

“聖諭一出,便是宰執,也無能為力了。”

“萬幸,萬幸。”

三人言語溫和,聽起來還顯得有些軟弱……

而在榮王府的院子裡,有人將一具屍體丟入水池中。

“這是李瑕的屍體。”

“那真的李瑕呢?”

“此子狡詐,一會砍掉手腳再關起來,往後李墉若敢出面作偽證,可作為一個人質。”

“哈,真是個人彘……”

~~

此時,賈似道才剛剛看過李瑕回覆的那紙條。

他笑了笑,把紙團拋了,不以為意。

也不是第一天被人罵,朝中多的是人罵他是靠賈貴妃裙帶上位的奸佞。

龜鶴莆道:“阿郎,小人有個主意。不如把那行首唐安安給李瑕送過去,他不是喜歡……”

“阿龜啊。”賈似道打斷這話,反問道:“你當我是龜公嗎?”

“不敢。”

“我要的是安插人到他身邊,不是管他快不快活。”

“阿郎可把身契……”

“別急,就這兩天了,先把李瑕送走再說。”

下一刻,穆庚快步跑來。

“不好了,阿郎,李瑕被帶走了。”

“怎麼回事?”

“聖諭,有聖諭。”

“以何理由帶走的?”賈似道皺眉道:“他們怎敢將此事捅到官家前面?”

“只說慈憲夫人要見李瑕。”

賈似道嘆息一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