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衣捋了捋頭髮,就這麼看著她。

柳妃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女人,還以為皇上像先前那樣會回過頭來找她嗎?“刁妃,你不要大意,我早就告訴你了,柔妃跟別人不一樣,你得罪了我們,皇上可能還原諒你,但是你得罪了柔妃,皇上就不會再來找你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畫音一落,就聽到了旁邊有動靜。

柳妃看去,一道欣長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她瞬間止住了聲音,朝著那個男人看過去。

姬流翎剛剛走來這裡,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當看清楚了容紫衣的臉,他的瞳孔一縮,大步走上前,冷酷的嗓音質問,“你怎麼搞的?臉上怎麼流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人打了呢。

“……”容紫衣乍一看到這個男人便愣了愣。

“朕說你臉上哪來的血?難不成又是跟誰去鬥嘴打起來了?”

容紫衣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臉,手是小黑乾的好事。“倒沒什麼,就是手破了而已。”還跟人去打架,他真是想得出來。

她是喜歡打架鬥毆的人嗎?他自己才是。

姬流翎看向她的手,深深的蹙了蹙眉,“還說不是,這手誰給你撓的。”

說著他就拿帕子將容紫衣的手給包了起來。

柳妃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

皇上竟然從過來就沒有看到自己一眼,眼裡只有這個女人,可是她剛才還在說,皇上這一次肯定不一樣,肯定不會原諒容紫衣。

又看著皇上給這個女人親自包紮傷口,看著這一幕她的眼睛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恨不得瞎了眼睛,根本看不下去!

皇上憑什麼對容紫衣這個賤人這麼好,這個賤人又何德何能啊?

她狠狠的咬著牙。

容紫衣嫌棄的看著男人的帕子,“經過我的允許了嗎?就隨便拿一張帕子給我包紮手,本來就有點傷口,被你包的好難看。”

“你還嫌難看,朕還沒問你沒事為什麼把手給弄破了!”

“什麼沒事把手給弄破了,那當然是不小心了,要不然誰會把自己的手給劃破,我又不是有毛病。”

“朕看你是毛病還不小,正常人怎麼會把自己的手給劃破?”

容紫衣氣不打一處來,“難道你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嗎?”

不過沒錯,他是個皇帝,被人保護的很好,這種小事情說不定還真的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容紫衣撇了撇嘴。他就不會好好說話嗎?說的好像受傷是她故意的一樣。

看著女人彆扭生氣的模樣,姬流翎的眼眸深了深,想起來他過來這裡並不是要跟她吵架,便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朕又沒有怪你,朕只是關心你。”

容紫衣:……

關心她?那就不會好好的說話嗎,一來就一副指責她的模樣,他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指責她,換誰誰會高興了?

她寧願不要他的關心。

柳妃的瞳孔不可置信地瞪大。

這個該死的賤人,她在這裡裝什麼裝呀,皇上都這麼關心她了,她還不知道好歹,居然還在這裡撂臉子,真是氣死她了。

她忍不住說話,“刁妃,皇上這不是關心則亂嗎?你生什麼氣呀,皇上這都是為你好呀。”

“是,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我錯了,我大錯特錯,對不起啊。”

柳妃……

她這一副更委屈的模樣又是給誰看的?這個賤人!柳妃簡直快被她給氣死了。

她一直說這句話,就越是好像在向自己顯擺什麼似的,她氣的渾身發抖。

“不用謝了,你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朕,還以為朕不知道。”姬流翎哼了一聲。

柳妃又覺得頭暈的更厲害了,然後就向男人告退,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自己肯定會被氣死的。

柳妃轉身告退,離開了這裡。

看著柳妃離開的背影,容紫衣無語的聳了聳肩,然後就把姬流翎的帕子拆了還給他。

“你在做什麼?”男人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