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聚集在了這第二個祭壇之中的所有蒼白屍骨,悉數都是全陰命格之人的話。

那麼,劉振喜這個瘋子,得是有多麼的瘋狂,才會是動用一切力量,從全國各地找來了全陰命格之人呢。

他腦子沒點毛病,我是不相信的。

全世界那麼大,國內的人口基數也是那麼的廣袤。

想要直接地找到了陰年陰月陰日誕生的全陰命格,這可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是我,想要判斷一個人是否屬於全陰命格的時候,我也是需要來好好地觀察一番的。

至少,我得先從這一個傢伙的手上,拿到了他的生日。

一個月份也好。

多多少少拿到了一點線索,我才能夠知道一切。

沒辦法,我也遠遠還沒有達到了高人們還沒有詢問,就看破一切生辰八字與遭遇的強悍實力。

有不少算命的修行之人,哪怕只是普通人,他們都能夠做到了這一點。

只不過,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也是耗費了巨大的力量,這才做到了一點的。

我一心撲在了符籙之上,對於生辰八字,並沒有多少的瞭解。

如今聽李一英這樣說,我突然開始懷疑,陪伴在劉振喜身邊的高人,定然是不簡單的。

“哈哈哈!孩子啊!你可太天真了!這個儀式也是有其他的法子的啊!”

“不一定需要完整的,新鮮的全陰命格屍體,哪怕是已經死去多年的屍體,也是可以用得上的啊!”

李一英卻是搖頭,眼神瘋狂地否定了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哪裡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就說,怎麼那麼久了……”

李一英又低垂頭顱,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前輩,你這是怎麼了麼?”

察覺到了李一英的情況有問題,我便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李一英。

李一英的手指,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胳膊肉之間。

男人的指甲,算不上是尖銳的。

平日裡,一看就知道,這一些指甲是有經過了精心的修建的。

可是,只要是李一英一發力,任何不尖銳的事物,哪怕只是一點指甲。

那好像都能夠在李一英的力量之下,變作了兇狠的銳器一般。

指甲嵌入至李一英的皮肉之間,我甚至是看到了絲絲鮮血從那指甲的凹坑之中,緩緩地滑落了下去。

這可不會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李一英低垂著頭顱,打理整齊利落的頭髮,凌亂地滾落到了他的臉龐兩側。

他緊緊地咬住了牙關,繃緊的身軀,猶如蓄勢待發的虎狼一般。

見到李一英的情況是這樣的離譜,我也繃緊了神經,沒有就這樣放鬆了下來。

李一英現在的情況,定然算不上是穩定的。

可是,我又是說不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麻煩的情況。

我只有與李一英一起繃緊了自己的身軀,釋放出了自己的力量。

只有將一部分的力量釋放了出來,我才能夠短暫地尋覓回了一絲安心的感覺。

啪!

驀然,一道沉重的聲響,響徹在了整個狹窄而又壓抑的空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