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又是一張的紙張之上,記錄下了滿滿一頁的筆記。

那一些筆記是我看不懂的醫學筆記。

只不過,那一些筆記上面,又是存在著我看得明白的符籙紋路。

看來,醫師對於符籙這一類事物,也是存在著研究的興趣的。

想來也是,根據我從問靈門那一邊的符籙典籍來看。

傳承了千百年來的符籙,會存在著能夠治療自身傷勢的符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只是沒有想到,醫師竟然是會發現符籙也擁有著治癒傷勢的作用。

“你在別人的地盤胡亂地看著什麼啊?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就不要去亂看別人的東西。”

醫師的聲音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隻纖細的小手,摁在了那一片記錄著符籙的筆記之上。

順著那一隻纖細的小手,一直看了過去,映入在我眼中的,是一張格外年輕的面龐。

沒有絲毫的皺紋,沒有絲毫的褶皺。

一絲一毫衰老的狀態,都沒有呈現在了這一個女人的身上。

第一眼看到了這一個女人的時候,我竟然是聯想到了剛剛畢業的大學女老師。

“你在看哪裡?”

醫師皺起了眉頭,環抱起了自己的雙臂。

這是一個警惕性的舉動。

說明,醫師現在對於我的存在,懷揣著警惕。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一上來,就帶給了醫師一種令人警惕的感覺。

這種糟糕的第一印象,有可能會讓醫師下意識地牴觸起我,從而拒絕來幫助著紅斯女。

“對不起,呃,姐姐?”

我後撤了幾步,挪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醫師實在是年輕得離譜,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稱呼著醫師。

喊阿姨的話,像是醫師這樣年輕的女士,肯定是會看我更加不爽的。

然而,直接就喊姐姐的話,好像是會顯得我更加的輕浮,不值得信任了。

“怎麼樣了,看傻眼了吧,你以為她會是一個老太婆,但是,其實她年輕得超出你的想象,是吧?”

楊恨酒好像是早就知道我會為之而震驚,幸災樂禍一般地笑了起來。

“你又跟他們說我很老了嗎?無所謂了,你不必喊我姐姐,你就和他們一樣,稱呼我為何醫師。”

何醫師搖了搖頭,好像是在嫌棄著楊恨酒。

“行了,閒聊到此為止,讓我們進入正題,趕緊解決掉,我也好繼續忙我自己的事情。”

“那麼,你就是那一個苗寨一族的聖女了,是嗎?”

她轉過身子去,目光掠過了我與蘇靈,一直落到了站立在了最後的紅斯女身上。

“是,是的,何醫師!”

一被何醫師點名喊到,紅斯女繃緊了身軀,瞪大了眼睛的模樣,如同受驚的林中麋鹿。

“不必緊張,苗寨一族的聖女都會繼承歷代聖女的記憶,你不可能會覺得緊張的。”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想忽悠我。”

何醫師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