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轉門把手的動作一頓,落也琛偏過頭,狹長的瑞鳳眼凌厲非常,開口淡淡說道:“先把傷養好再說,其他的事,不要想那麼多。”

人已經出去了,溫軟軟躺在床上,旁邊就只剩下一個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也沒有說話的慾望,對溫軟軟點點頭,隨意的擺擺手:“有事叫我。”

然後自己就去沙發上坐著玩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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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軟這一傷,一直養了一個多月才好。

在養傷的期間,除了白衣青年和落也琛,她沒有再見到任何人。

今天上午,白衣青年解開了她胳膊上纏著的繃帶。胳膊生長的良好,沒有留下什麼疤痕。

落也琛靠在床側,認真的看著白衣青年解繃帶,蹙著的眉頭一直都沒消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溫軟軟身上,眼眸深處飛快的略過幾道光。

繃帶解開了,溫軟軟活動幾下胳膊,有點小痛,但是已經不成問題了。

“我的傷好了。”溫軟軟抬頭看著落也琛。

落也琛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溫軟軟停住了話,目光卻瞥向了白衣青年,眼中帶著歉意。

白衣青年瞭然的聳聳肩膀,自覺的收拾東西出去。

溫軟軟這才重新看向了落也琛,啞著嗓音問:“我親身母親,在哪?”

落也琛深邃凌厲的目光暗沉些許,心中閃過很多想法,最終還是沒準備瞞著她,直截了當的說:“她死了。”

溫軟軟呼吸一窒,手握緊成了拳頭,抓緊了被角:“她是怎麼死的?”

雨夜裡的那個女人狼狽的身影一直迴盪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讓她的心臟都沉重的像被大石壓住。

看著溫軟軟臉色蒼白憔悴的模樣,落也琛暗了暗目光,然後挪開了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斂眉淡然說道:“你母親生你的時候,流了太多血,沒來得及治療,所以死了。”

這語氣很淡然,好像她母親的命在落也琛的眼中輕飄飄的,不值一提。

溫軟軟當即怒了,漂亮的瑞鳳眼裡盛滿了怒火,冷聲質問道:“我母親死的時候,你在哪?!”

漆黑的眼睛又轉變為了深紅色,怒火悲傷幾乎燃燒光溫軟軟的理智。

落也琛沉默幾秒,面對溫軟軟生氣的質問,擰起眉頭:“我在哪裡,跟你的母親沒有任何關係。”

“換句話來說,”落也琛面色淡淡的看著溫軟軟,“我毫不在意你母親的生死。”

怒火直直湧上腦子裡,溫軟軟深吸一口氣,盡力壓下去,聲音纏繞著深濃的火氣:“為什麼?”

“哼。”落也琛輕聲的哼一聲,唇邊勾起一抹毫不在意的弧度,“關心你母親,是你父親的責任,不是我的。”

怒火一時之間堵在了喉嚨裡,腦袋裡好像斷了弦,崩的腦袋一陣空白。

溫軟軟愣愣的仰頭看落也琛:“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