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卡宴低調的駛進市區內,溫軟軟坐在車裡,看著車窗外邊的高樓大廈,眼中訝異。

“我們這是回吸血鬼地界嗎?”

白衣青年開著車,聞言笑了笑:

“不是,我在這兒買點東西。你等我一下。”

白衣青年隨意的笑了下,就下了車。

“哦。”溫軟軟應了聲,捲翹的睫毛眨了眨,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人群的繁華。

突然之間,一道身影落入了溫軟軟的眼中。

她的神情一愣,黑曜石般的眼珠子裡湧出了複雜無比的情感,如果這時有人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底是如寒冰般的冰冷。

衣著普通的中年男人手上拿著環保塑膠袋,臉上滿是不耐煩。

他的手上抽著煙,臉上佈滿了世事的滄桑感。

溫軟軟靜靜地看著他,瞳孔黑黝黝的,眼底暗色翻湧。

不多時,一個穿著比中年男人更精緻好看的婦女走了出來,她的脖子上、耳朵上戴滿了黃金首飾,充滿褶皺的臉上化上了濃濃的妝,一張臉鋪滿了脂粉。

只見女人把手中的袋子塞給了中年男人,也不管中年男人那不耐煩的態度,臉上笑呵呵的。

溫軟軟的眼眸越來越黑沉了。

她透過車窗看了一眼白衣青年,臉上似笑非笑,伸出手把車窗降了下來。

低調的黑色卡宴其實早已經吸引了中年男人的注意力,中年男人在不耐煩的等待婦女時,眼睛就時不時的瞟向這輛讓他心癢癢的車。

車窗緩緩降下,溫軟軟面無表情的臉就露了出來。

溫浩東手上的袋子“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袋子裡的東西咕嚕嚕的轉了一地。

“啊!我的東西!”

陳豔梅高聲驚呼,破鑼嗓音大的讓路人側目。

她先是看自己的東西,臉上剛出現怒容,沒想到就看見了車上的溫軟軟。

女人混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妒忌。

女孩坐著的黑色卡宴低調優雅,是她這輩子都坐不上的豪車。

一頭黑色的髮絲精細的綁起,頭髮上彆著兩個精巧的鑲鑽髮飾,配上那精緻的如芙蓉花色的白皙面容,讓女孩看起來高貴優雅的迷人,好像天生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陳豔梅心裡發著怒火,嘴上不由得唾了一下。

溫軟軟的這副模樣反倒襯得滿身戴黃金首飾的她俗的不堪入目。

讓她覺得窮人就是窮人,就算表面上把自己裝扮成一個闊太,骨子裡還是那個吆喝來吆喝去的貧窮女人。

這倒是讓她氣的微微扭曲了臉,可是又想到溫軟軟是靠男人才走到這一步的,心底裡又舒坦了很多,微揚起下巴,便走了過去。

陳豔梅臉上堆起笑容,神色誇張的對溫軟軟說:

“這不是軟軟嗎?許多天沒見,你過得越來越好了。”

溫軟軟冷著臉,對於陳豔梅的話,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一想到陳豔梅把她送給了那樣噁心的一個男人,心底裡的恨意就無限的滋生。

如果沒有人來救她,那麼等待她的,除了死就是永無止境的深淵。

陳豔梅見溫軟軟竟然敢對她冷臉,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

她笑盈盈的假笑道:

“喲,傍上了大款就看不起爹孃了哦,這小脾氣大的很,不過也很讓男人喜歡不是嗎?”

溫軟軟唇邊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冷笑。

“啊,聽說有錢的人家玩的都很大,玩的是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