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君回到院子裡後,發了好一通脾氣,白皙的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白珠站在一旁,也不敢勸她,只瑟瑟發抖的看著。

“滾,都給我滾出去,”沈婉君抄起一盞茶杯,直接砸了過去,溫涼的茶水砸到白珠身上,白珠只低著頭行了一禮,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沈婉君砸了好一通後,脫力的坐在了地方,她頭髮凌亂,身上的外袍也半落,著實的狼狽。

珠簾被人從外面撩起,沈婉君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的奴才,拿起手下的東西就砸了過去:“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們這些賤奴進來的。”

“娘子好大的脾氣,”魏庭軒坐在木椅上,被奴僕推了進來,他手上還拿著沈婉君砸過來的玉鐲子。

沈婉君看向來人,眼中閃過恐懼之色,她把目光移到了別處,只坐在那裡不出聲。

“生氣了?瞧瞧這張臉,當真是可憐極了,”魏庭軒說著,手中緊緊的掐著她的臉,使得沈婉君只能看著他。

“可也確實該打,母親打你,你心中可不要有什麼怨恨,我管教不了你,自有人管,”魏庭軒一邊說著,臉上充滿了笑意。

沈婉君反手把他的手打掉,情緒像是崩潰了一樣,尖聲叫道:“我該?你們家的人有意把我當人看嗎?你就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好,一紙休書,你便回沈家吧!”

語音剛落,女子便安靜了下來,沈婉君震驚的看著他,隨後更加的瘋狂了:“憑什麼,我受了那麼多委屈,憑什麼還要被休棄。”

說完,沈婉君手撐著地面,突然低低的笑開了:“行啊,你把我休了,現在就休,案臺上有紙墨筆硯,我等著。”

魏庭軒聽到這話,呼吸一頓,隨後他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突然陰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只要還活著一日,你這輩子就別想,你這樣的賤婦,毫無廉恥心,也配?”

沈婉君目光恨恨的看著他,心裡恨極了這個人,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魏庭軒看著那雙帶著恨意的眼睛,心裡生出了極大的快意,他伸出手一巴掌扇了過去,聲音含笑玩味道:“這樣才好看。”

一張臉左右對稱,滿臉紅腫,沈婉君心中被刺激的不行,瞬間燃起了一股怒火,伸手把魏庭軒從木椅上拽了下來,手上便是抓撓著。

奴僕反應過來後,紛紛上前去拉,可沈婉君卻是發了瘋一樣,即使被拉開了,也咬著不放。

一時間場面混亂極了,魏元修過去時,又驚又怒,見沈婉君滿臉紅腫,彷彿是陷入了魔障。

他心疼不已的把對方拉入了懷中,一邊撫摸一邊細細安慰道:“無事了,無事了,婉君別怕,我過來了。”

沈婉君反手抓著魏元修的衣裳,縮在他的懷裡,哭到崩潰。

去拉扯的奴僕一時間僵住了動作,低頭目光不敢看那抱在一起的兩人。

魏庭軒看了他們一眼,心中的戾氣橫生:“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