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軒卻沒有聽她的話,而是硬生生的把杯子放在她的嘴邊,灌了進去。

一個堂堂的正妻夫人,在此時卻被奴僕強壓著按在床上,她緊咬牙關,卻被那茶燙的控制不住尖叫,直到那一盞茶,倒了個乾淨,那兩個奴僕才放了她。

魏庭軒用帕子擦著手上的水漬,目光幽幽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他聲音刺骨的陰冷,只留下了一句:“再有下次,這水就不是讓你上面的這張嘴喝了。”

人走後,白珠驚慌失措的進來,看著躺在榻上目光呆滯的夫人,忙顫抖著手想把對方扶起。

沈婉君卻猛的一下把對方推在了地上,喉嚨裡瘋狂的尖叫道:“魏庭軒,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白珠倒在了那茶盞摔碎的地方,掌心瞬間就被碎片給劃傷了。

她縮了一下身體,看著榻上面容扭曲的女人,心裡有些發涼。

這樣的一場鬧劇,卻像是沒有人知道一樣,府裡沒有一個人敢談論,主院那邊也沒有動靜。

沈婉君的嘴巴里外皆被燙傷,尤其是嘴巴外面的水泡,雖然當時及時處理了,可還是起了不少,很是影響美觀。

於是,她便以生病的緣由,病好之前不再見人,以防止傳了病氣出去。

魏林氏知道後,連一聲過問都沒有便同意了。

魏元修幾次碰壁而歸,最終有了些惱意,便一時不再去了。

宋雲柔聽到香蘭私下裡和她說起的這事,只覺得此事頗有些奇怪。

魏庭軒為魏府大公子,自然是被著重培養的,他自身也的確很有能力,本來仕途一片光明,可在一次狩獵中,他的馬被猛獸嚇得發了狂,在一片混亂中他被甩下,後又被馬踩踏,雙腿受了傷,等被找到的時候,己經過去了很久。

被醫治好後,他兩腿卻不能正常行走了,倒也不是不能走,只是坡腳的厲害,而這裡面更嚴重的卻是他那私處被傷的己經徹底沒用。

魏庭軒自此性情大變,從朝堂辭官後,便不在外人面前走動,只當殘疾,那其中隱秘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

他不經常出現在人前,後來,忽然在房中自殺,還留了一封休妻書,沈婉君能順利的和魏元修在一起,也是多虧了那一封休妻書。

即休了,那她與魏元修就不再是嫂嫂叔子的關係,縱然常人不能接受,可也少了不少言語。

宋雲柔指尖輕輕摩擦著茶盞,香蘭所說的魏庭軒,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但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那樣的人,又怎會自殺死在房中?

看來,這魏府藏了許多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