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這幾日非常的不平靜,其原因就是袁紹突然咳血不止,甚至最後暈了過去,至今未醒。

許多人都在打探袁紹的情況,如果袁紹此時撒手人寰,那麼袁家就要倒下去了,冀州的許多大族不願意隨著袁家這艘破敗的船一起沉了,他們要準備迎接曹操這個新主進入冀州。

袁紹醒了過來,當他得知自己已經昏迷兩天了,每日被喂湯食得以續命,袁紹意識到外面恐怕已經混亂起來。

袁紹讓妻子給他好好的梳洗一下,打扮的精神一些,然後把自己的部下召集過來,他要讓人們知道他袁紹並未倒下去。

眾人聽到袁紹召集他們後,有人歡喜,有人嘆氣,然後快速的前往袁紹那裡,想要儘快確認袁紹的身體到底如何了,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袁尚聽到自己的阿父醒了,有些歡喜,也有些失落,然後趕緊前去。

袁紹本來是想去議事廳裡,但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無法長久坐立,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在床榻上與他的部下討論事情。

眾人來到屋子裡後,便看見倚靠在床榻上的袁紹。

逢紀發現袁紹的氣色看起來不錯,他用衣袖狠狠的擦了擦眼睛,啜泣起來,然後說道:“幸好主公是天佑之體,沒有大礙,主公,你可不能倒下呀!”

逢紀說完後哭得聲音更大了,然後繼續用衣袖用力的揉著眼睛。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也開始啜泣起來。

袁紹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說道:“元圖別哭了,諸君也都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

逢紀停止了哭泣,露出了紅腫的眼睛,然後趁著落手臂的時候輕輕的拽了一下身邊的袁尚。

袁尚立即反應了過來,來到床榻邊上,然後把最近的情況大致的述說了一下。

袁紹閉著眼睛聽著袁尚彙報,等袁尚說完之後,袁紹睜開眼睛問道:“霍東的兵馬行進到哪裡了?”

袁尚回答道:“現在霍東的軍隊已經進入漁陽郡,快要進入廣陽郡了。”

袁紹掃視了一下眾人後說道:“如今看來鞠義、張燕這些山匪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平定的,而霍東的兵馬又要回到廣陽郡了,到時候霍東的兵馬很可能會趁著涿郡缺少兵馬而發動進攻,諸君可有什麼應對良策?”

這可難住屋子裡的人了,現如今袁紹缺少兵馬與善於統兵將領,而要想解決匪軍與霍東,這兩者缺一不可。

審配眼看沒有人說話,便站出來說道:“現在只能讓涿郡的兵馬不要輕易出城與營寨,並且要時刻注意重要的道路,防止霍東的大軍突然攻來,不能因為寒冬要來臨而放鬆警惕。另一邊讓袁應將軍儘快的平定那些匪軍,收回城池。還有主公不能再把賦稅強加到百姓身上了,現在已經有不少的百姓加入匪軍了,再加賦稅的話,很容易激起大的民變,那時候局面就將失去控制了。”

袁紹也知道冀州的百姓已經到極限了,所以才對那些沒有名望的豪右動手。

袁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決定按照審配所說的做。

“現在我們徵收上來的糧食還剩下多少?”袁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