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超等人被押送出住處,他們看著這些兵士緊張起來,懷疑自己即將被押送到刑場。

“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李廣超有些心虛的問道。

這些兵士看都不看問話的人,繼續押著五人走,這讓五人越發的擔憂起來。

五人被帶到了官署的一個屋子裡。

於正認識那個屋裡的三個人。

最年輕的是州牧,這個人官最大。相對年輕的是太守,另一個老者為郡尉。

霍東開口說道:“你們是想留下來種地,還是回到太行山都可以,走的人會給一點糧食。說說吧,你們怎麼選擇?”

於正不知道州牧話中的真假,他孤身一身,了無牽掛,留下來最可能保住性命,他率先說道:“我願意留下來種地。”

李廣超等人面面相覷,最後李廣超站出來說道:“你們當真會放了我們?”

霍東看著這幾個猶豫不決的人,這些人都認為自己很重要,其實在霍東眼裡,他們不如會耕地的百姓。

蘇呂開口說道:“趕緊做決定,別讓我們替你們做決定。”

李廣超咬了咬牙說道:“我選擇走!”

接著兵士給了他一小袋糧食與一小包鹽。

李廣超木然抱著糧食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做。

“拿完糧食就可以走了。”蘇呂開口說道。

李廣超回過神來,他轉身走出了屋子,看沒有兵士阻攔,他趕緊拿著糧食出了官署,向著城門走去。

其他三人見此也選擇拿糧食回太行山,屋子裡只剩下於正了。

霍東笑著對於正說道:“你要是後悔了,現在重新選擇還來得及。”

於正嘆口氣說道:“原本我在我們村一里地種的最好,後來賦稅越來越重,種出來的糧食都不夠交的,然後我就選擇當匪了,但我發現當匪也吃不飽,每天還提心吊膽。如今能安心種地,也算滿足我的心願了。不知道會把我安置到哪裡?”

霍東想了想說道:“你就在上黨郡吧。”

其他的黑山軍被送往北地郡了,此人在黑山軍有一定的影響力,把他單獨安排到這,省的此人與利用影響力形成小團體。

令狐昌說道:“我們會把拿出五畝軍屯田給你,前兩年交三成收穫,兩年後交二成,種的年頭越多,你交的糧食越少。明日你就可以領到種子播種了。我會讓人帶你去辦理地契,還會給你安排個住處。”

接著於正被一個官吏帶走了。

令狐昌開口對霍東說道:“主公,這些太行山上的百姓沒有多少吃的了,我們是否可以派一些兵士在他們來的路上接應一下。”

蘇呂說道:“我也認為應該去接應一下,有時候有不少人就因為一頓飯而餓死,我們在半路上接應不止可以救活不少人,還可以制止百姓為吃的互相劫掠。”

霍東思考一會說道:“接應可以,但一定要準備妥當,小心黑山軍過來偷襲。在那裡建立好營地,沒準日後我們會從那裡攻入太行山,要是兵力不夠,可以與我說,我從河東調些兵士過來。”

“上黨郡的兵士夠了,我會從潞縣與屯留再調集一千兵馬過來,足以確保壺口關的安全。”

蘇呂拒絕了,他們上黨郡的事情讓河東郡出兵幫忙有些掉臉面。再者,經過黑山軍攻城後,他認為這些黑山軍對壺口關造成不了威脅。

霍東看這裡的事情處理差不多了,他的腰也養的差不多了,他就起身返回了安邑城。

太行山一個棚區,一個近五十的老婦人正匆忙的走著。

她來到一個用樹枝搭建的棚子,樹枝上面鋪了大量的乾草,可以防雨雪。

當近入棚子裡看見兩個孩子後,她懸著的心放下了,現在大家都缺吃的,有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兩個孩子中,女孩七歲左右,男孩五歲左右,看見老人回來後,都趕緊撲了過來,他們太餓了。

老人從懷中把野菜拿出來,現在周邊的野菜都沒了,要想挖得深入山林,兩個孩子太小走不遠,她又背不動,只能讓孩子躲棚子裡不出來。

老人每次出去都怕兩個孩子不見了,但不出去三人都得餓死。

老人檢查一下留下的火種,把一些乾草鋪在火種上,不一會幹草就開始燃燒了,她把藏起來的釜拿出來,放到火上,往裡倒入水。

老人要處理野菜了,回頭看見兩個孩子正在把野菜往嘴裡塞,她趕緊奪過來。

小男孩立馬就哭了起來,小女孩本來不想哭的,看見弟弟哭了起來後她也跟著哭了。

老人對兩個孩子的哭聲無動於衷,孩子還能哭動,就證明身體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