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田衝還是讓人注意四周的動靜。

“兄長,這個幷州牧真如你所說的那麼有才能?”田豫有些懷疑的問道。

田衝嚴肅的說道:“國讓,到了幷州後,你可不能這麼無禮質問,為兄知道你有才能,但是不能自滿而懷疑他人的能力。”

田豫聽到田衝的話後趕緊道歉,並且表示受教了。

“進入幷州後你可能感觸不深,因為使君進入幷州還未到一年。但你要是到了河東,你就會深有感觸,河東在兩年前還深受白波軍困擾,如今確實越發的繁榮。有一些事情因為涉及太多,我還不能告訴你,但你相信我,來到這裡,一定會讓你一展所長。”田衝斬釘截鐵的對著田豫說道。

田豫看著著浩浩蕩蕩的商隊若有所思。

“兄長,像你這樣的商隊在幷州應該有不少吧?”田豫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田衝騎著馬看了田豫一眼說道。

“你們買糧食、牛都是用銅錢,而別人來買你們東西,你要求用黃金、白銀……”田豫說道這裡降低了嗓音,他騎馬湊到田衝身邊說道:“你們是不是私自鑄造銅錢了?”

田衝用眼睛橫了田豫一眼說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嗎?到了幷州你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

“我只與兄長說,對其他人,我是不會如此多話的。”

田豫從兄長的態度上得到了結論,這個幷州牧私自鑄造銅錢,而且有這麼多的銅,可能是早有準備,看來此人野心巨大。

但有巨大的野心而沒有強大的實力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他決定看看這個幷州牧的實力如何。

如果這個州牧實力足夠強大,他可以留在這裡施展自己的才能。但要是空有野心,他就要找個機會帶著阿母與兄長離開這裡。

田衝看著陷入沉思的田豫說道:“你的心思太機敏,是好事也是壞事。好處是你能夠快速判斷局勢,讓你隨機應變。壞處就是讓別人覺得你太過注重個人得失,而無法讓別人完全信任你。”

田豫有些吃驚的看著兄長,他沒有想到兄長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可能覺得我只是替別人管理商旅,沒有多大的能力,這是對的,但你不能小看了商隊中的其他人,他們可都是精選出來的。”田衝看著前方說道。

田豫其實也感覺到這支商隊的不凡之處,所有人幹活都有板有眼,而且走動的時候還有一種韻律。

還有不少人身穿鎧甲,手持弓弩,簡直比一些的軍隊的裝備還要好。

“到了河東之後,我會把你介紹給使君。你要是想早點一展所長,你就不能以常人來揣測使君,使君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要自作聰明。”田衝鄭重的對田豫說道。

田豫突然對眼前的兄長有了陌生感。以前這個兄長雖然比他大,但事事卻以他為準,很少自己拿定主意。他好奇這六年的時間裡,這個兄長都經歷了些什麼。

田衝派出去的哨騎注意到北面有煙塵出現,他不敢猶豫,連忙招呼其他二人返回商隊。

步度根的兒子河羅帶著一些人來到雁門郡邊境上巡視,其實就是遊玩,接待河羅的人叫門都。

門都是個小帥,他的落有三千多人。鮮卑的社會組織由落、邑、部構成。

落的首領稱小帥,邑的首領稱帥,部的首領稱大人。步度根就是稱呼為大人。

由於幷州的騎兵與步兵精銳都被丁原帶進了雒陽。 使得鮮卑無法得到抑制,更加猖獗,常常南下,試圖劫掠漢民。

雁門郡首當其衝,雁門郡北面的強陰縣還在鮮卑的掌控之下。

如今靠著平城抵擋鮮卑南下,平城實在是太重要了,平城要失,則太原郡、河東郡危,這也是霍東把張遼這個戰將放到這裡的原因,平城不容有失。

門都帶著三百多騎兵陪著河羅遊玩,他要好好巴結下河羅,讓河羅在步度根年前替他說些好話。

當他們追逐獵物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商隊,這讓他們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