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衝把老人安頓好,開始檢視商隊馬車、牛車的情況,當都準備好了之後,又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商隊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田豫來到田衝的身邊,他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兄長,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田衝看著跟在身邊田豫有些心事,他問道:“國讓,你為何有些愁眉不展?”

田豫可算等到兄長問他了,他說道:“兄長這幷州牧莫非想要與鮮卑交好?這鹽鐵可是鮮卑渴求之物,還有這高度酒,如它真如兄長所說之功效,那麼更不能與鮮卑交易了。難道這次交易是兄長自作主張?還是說兄長是欺騙鮮卑,根本就沒打算與鮮卑進行交易!”

田衝聽完田豫的話後回答道:“我要把發生的事情告知使君,使君同意後才能鮮卑交易,但我認為使君會同意與鮮卑交易的。”

“那是為何?”田豫忍不住問道。

“在年初的時候,使君就告訴過北上的商隊,如果遇到鮮卑人,可以與其交易。”田衝回答道。

“鮮卑本就是北方的邊患,這樣不會讓鮮卑更加的強大了嗎?”

田衝看著田豫說道:“有一些事情我是不能告訴你的,關於交易的鍋與鹽,我也只是知道一點皮毛,這些都是機密。”

田豫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說道:“難道是鍋與鹽有問題?這樣才讓幷州牧無所顧忌的交易?”

田衝深深地的看了一眼田豫,然後收回目光,騎馬繼續前進。

商隊終於進入了平城,田衝還見到了張遼,還把遇到鮮卑騎兵的事情告訴了張遼。

張遼當得知商隊回來之後,過來檢視一下,然後就放商隊繼續前行。

至於商隊說道遇見鮮卑騎兵這種情況,他已經屢見不鮮,現在鮮卑勢大,他不能冒然出擊,他現在最要緊的是把一千五百騎兵與步兵、民兵訓練好,時刻準備應對鮮卑南下。

蔡琰來到安邑已經半月有餘,她已經摸清楚一些霍東的生活規律。

霍東在每日的早晨與晚上都必須到訓練場上訓練,就算在早上在床榻上晨練後也不停止。

他還經常在自己的書房裡寫寫畫畫,她雖然好奇,但也沒冒然進入,因為這個房間只有霍東能進入。

霍東很少去官署,幾乎就是在家裡。有時候李錄會來向霍東彙報一些事情。還有一些軍士快步進來,然後不一會又快步走了。

總之她感覺霍東除了鍛鍊很有規律,其他得都很隨性,使她感覺霍東非常的悠閒。但更多的是神秘,她感覺霍東把自己包裹的一層層的。

霍東來到蔡琰的書房,他敲了敲門。

蔡琰聽到敲門聲被打斷思緒,她知道一定是霍東,她趕緊讓霍東進來。霍東每次進她的書屋都會徵詢她同意,這讓她有些不可思議,同時也感覺到霍東所說的尊重,讓她感覺非常的舒服。

“我明日要去平陽一趟,然後再去北屈。你要是想出去轉轉,可以一起去。”霍東坐下後說道。

蔡琰聽完後欣喜的說道:“我也可以去嗎?不會耽誤你辦事吧。”

“又不是打仗,怎麼會耽誤我,你得準備一些簡樸的衣服。明日就要出發了。”

“我這就去準備。”聽到霍東的話後,蔡琰趕緊收拾東西去了。

翌日,霍東騎著馬,蔡琰坐著馬車,還有五十個護衛與令狐邵,眾人一起向著平陽出發。

霍東沒有在其他縣城停留多長時間,目標明確,直指平陽。

到達平陽城後,見到了縣令何成與縣尉李三。

二人第一次見蔡琰,本來有不少人準備在霍東娶親時,去安邑給霍東賀喜,但都被霍東一道指令拒絕了,要求除了安邑城的人,其他人不得擅離職位。

霍東想的是,這要是他以後每納一次妾,大夥都來一次,這也太耽擱事了。

李三與何成設宴招待霍東與蔡琰,宴席上二人的妻子也都來了,這樣蔡琰也有人陪伴,二人還拿出妝奩(首飾盒)送給蔡琰,裡面都是些金銀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