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回到了北屈,他把這次帶回來的一千馬匹分成兩份,派親衛把馬匹分別送到西河郡的徐晃與雁門郡的張遼。

馮立的商隊在北屈停了下來,把金銀重新清點好,然後放在入庫房裡。

姜雲帶著他們隊伍回到了平陽繼續鑽研水車。

在霍東回到了安邑城不久,董野的商隊也回到了安邑。

霍東看見了一車車的糧食後,他樂的合不攏嘴,他這裡每多一石的糧食,就代表別人少了一石的糧食。

“乾的漂亮,這次回來後,一段時間不用去冀州了。此去冀州交易可有什麼異常?”霍東對著董野說道。

“交易進行的挺順利,書冊也非常的受歡迎。但是在回來的時候,有一夥官兵要以搜查的名義打劫商隊,被我們給打跑了。”董野又把經過告訴霍東。

霍東思考一下問道:“這夥官兵是誰統領的?”

“從被俘虜的官兵口中得知,是一個叫鞠義的。為了快速回河東,那些俘虜都被我放了。”

“那些俘虜放了是對的。至於這鞠義是什麼人物?沒聽說過呀!”

“俘虜說這個鞠義為別部司馬,聽命與冀州牧韓馥。關於鞠義,暫時只知道這麼多。”董野說道。

“等回到北屈後你就好好休息吧。”霍東說道。

董野的商隊還要繼續到北屈才算真的完成任務,交易得來的黃金要存入庫房中,糧食也將被運到上郡與西河郡。

鄭河一家四口來到了西河郡已經一月有餘,他們家被分到了十六畝的耕地。

不只他們一家,從雒陽遷移到這裡的百姓每人都分到了耕地。

所有人都是前兩年上交收穫的三成糧食,兩年後交二成。

頭一年由官府提供種子與農耕器具。

鄭河帶著妻子與兒子在地裡揮動著鋤頭忙碌著,把還沒有長大的草給鋤掉,其它地裡也有不少忙碌的身影。

正午的日頭雖有些毒,但卻阻擋不了他們耕耘自己的田地。

一個小女孩脖子上有個麻繩,麻繩兩端分別綁了個水囊,小女孩帶著兩個水囊往地裡走去,她非常的熟悉這裡的道路,看樣子也是經常來到這裡。

“阿父、阿母、阿哥,喝水了。”小女孩對著地裡的家人喊道。

鄭河聽到女兒的喊聲,停止了勞作,扛著鋤頭帶著妻子與媳婦去迎女兒。

一家人來到地頭的樹下,鄭河喝了一大口水,然後把水囊遞給了妻子,他扛起鋤頭又要往地裡走,卻被妻子拉住了。

“你都一上午沒有歇息了,坐下歇會,這樣你會累垮的。”妻子把鄭河拉著坐了下來。

“種自家的地就是不一樣,身上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鄭河坐在地上說道。

“是啊,沒想到我們有自己的耕地了。”妻子也感嘆道。

鄭河的十三歲的兒子倒是沒這麼大感觸,他就是覺得比之前種地更累了,以前種地的時候,阿父、阿母時常休息,他也能偷偷懶。

但是自從來到西河郡,他的阿父、阿母幾乎不怎麼休息了,而且起的更早,回家更晚,搞得他一天累得要死,不過他也沒抱怨,所有百姓家的孩子都是這麼累。

“臭小子,將來這些土地就是將來老子留給你的,我死之前再給你開墾出二三十畝,你可不能在我死後賣了。”鄭河叮囑兒子。

妻子拍打下鄭河大腿說道:“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好日子才來。”

“阿父、阿母,那我呢?”小女孩委屈的問道。

“我要給我家小女攢下足夠的嫁妝,將來嫁個大戶人家。”鄭河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說道。

一家人歇息了一會兒,三人又拿起鋤頭進了地裡。

小女孩帶著空了的水囊往家裡走。

整個雒陽現如今滿是蕭條,沒有了當初的車水馬龍。

董卓來到了李儒的府上,李儒趕緊出來迎接,他把董卓迎接到屋裡,門外被西涼兵嚴密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