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在官署門口等著,典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主公,這太守還沒有出來,要不要我給他們點厲害。”典韋身為霍東護衛,豈能讓霍東受辱,有些事情雖然不合適,但只要是對霍東不利的,他都必須要表明態度。

就像這種情況,典韋知道提議闖官署不是好建議,但他也要請示霍東,如果霍東同意,他會毫不猶豫去做。他有時候得說些霍東想說而不能說的話,做霍東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楊騰終於出來了,他看見一隊騎兵牽著馬站立整齊,馬匹在他們手上也不亂動,只有馬在打鼻響聲,整個隊伍像是蓄勢待發的弓箭,他幾乎瞬間肯定這是支精銳的騎兵。

然後他又看見一個目光如炬、身姿挺拔之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壯碩之人。

他幾乎一眼就確定這個看上去剛過弱冠之年之人就是新的幷州牧。

“不知將軍是何人?為何帶如此多的騎兵來此找我?”楊騰說道,既然這位幷州牧沒有說明身份,他也樂的裝糊塗。

“大膽,這是朝廷冊封的幷州牧與匈奴中郎將,還不速來參見。”典韋大聲喊到。

楊騰裝出吃驚的樣子向霍東行禮說道:“拜見使君,不知是使君前來,還請使君進官署一敘。”

霍東也客氣還了一禮,然後說道:“那好,進去再說。”

楊騰帶領霍東與典韋進入一屋內,三人都落坐。

楊騰縣開口說道:“不知使君前來所為何事?”

“白波軍已經被我解決,但投降的人十多萬人,如何安置是個問題,特來請教?”霍東直接說明來意。

楊騰當聽說十幾萬的白波軍一朝被霍東解決時,他心裡非常震驚,這個資訊量太大了,他考慮了許多種霍東的來意,但還是沒有猜對。

“使君把白波軍匪患解決了?”他再次確認一次。

“正是,猶於投降的人太多,不好處理,而且他們又在太原郡,所以來問你將如何處理。”

楊騰思考一下反問道:“不知使君想如何處理。”

霍東看了下這個楊騰,又把皮球踢給了他,但他從來沒有打算更這些人玩心眼,能動手就不動嘴。

“讓太原郡各縣接收這些流民,分給他們土地,各豪右提供糧食給他們過冬。”霍東直接把意圖說了出來。

“這,恐怕太原郡沒有這麼多耕田和糧食。”楊騰找了個理由搪塞霍東。

他想正常不是你再含糊一下,再磨嘰一會兒,然後談好條件,他帶頭捐,他的如數奉還,然後事後來個三七開,難道這個州牧是要全收?

“那些豪右、士族不是有大量的土地嗎?”霍東又是直接掏刀子。

楊騰眯起了眼睛,他楊騰這樣做會得罪整個郡的豪右、士族,而且也會影響他弘農楊家在士族的聲望。

“這件事待我先與晉陽的豪右商量一下,然後看結果怎麼樣,再稟告使君如何?”楊騰使了一個託字訣。

“可以,你先和他們商量一下也好。”霍東點頭同意了。

“我這就讓人安排使君的住處,只是這使君的兵馬只能暫時住晉陽的軍營裡了。”

“我的兵馬帶了帳篷,他們會在城外紮營,我也會住在外邊,這就不用你費心了。”霍東拒絕道,開玩笑,性命安全豈能交於他人之手。

“如此也好。”楊騰說道。

霍東起身告辭,然後讓騎兵出去紮營,而他帶著典韋與幾名護衛開始在晉陽逛了起來。

“府君,這位州牧離開官署之後並沒有直接出城,而是在晉陽城裡逛了起來,去了糧店等地方,現在正在鴻賓樓吃酒呢。”

一個穿百姓衣服的人正在向楊騰報告霍東的行蹤。

楊騰認真聽著,他肯定不會按照這位新任州牧說的去做,否則太原郡將會沒有他容身之地,而且他認為沒人會按照霍東所說的做成功。

各縣都是由豪右與士族把持的,他們已經滲透到村莊裡面,一些里長、亭長都是他們的人,分土地的政策就算到了各縣裡也不會到各亭、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