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呂安排了宴席,只不過這宴席沒有酒和跳舞的婢女,連伺候的僕從都沒有,屋裡只有五人,屋外還有霍東帶來的護衛把守。

霍東掰下來一個雞腿,幾口就解決了,典韋、徐晃、孫柳也沒好到哪裡去。

尤其是典韋,把整隻雞捧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表演了三口一隻雞。

也就剩下蘇呂的吃法比較優雅了。

霍東喝了一口茶說道:“二千民兵準備的怎麼樣了?”

去呂聽到問話,趕緊放下箸,然後說道:“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有五百石的糧食已經裝好,馬車也備好了。”

霍東聽到蘇呂將一切都都安排的僅僅有條,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這裡離太原郡近,可曾聽到些關於白波軍的一些訊息。”霍東又問道。

“從太原逃到永安的流民越來越多了,其中還是從白波軍逃出來的。從他們口中得知,白波軍雖然有糧,但掌握在渠帥手中,而且所剩不多了,從不多發糧讓下面的人吃飽,許多人想脫離白波軍,但不知道到何處去,再加上白波軍看管的越來越嚴,只能留在白波軍裡。”

霍東聽後問道:“從白波軍逃出來的人是如何到永安的呢?”

“來到永安的基本都是原來是農民的男性,他們組成個十多人,然後一起跑了出來。”

“也就是說白波軍內部不穩定。”霍東又繼續問道。

“我從他們口中得知的是,郭泰手下的幾個渠帥都鬥得很厲害。我知道的訊息只有這些了。”蘇呂說完,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

“這就很多了,對我們的幫助很大。”霍東對蘇呂說道。

霍東從蘇呂對流民的瞭解,知道他肯定很注重流民的安置,並且與流民做了大量的交談。

既然白波軍內部分化嚴重,霍東決定戰鬥時,先從一個點進攻,讓其崩潰,然後追而不打,讓其湧入其他渠帥的陣營,造成混亂,接著惡性迴圈,讓整個白波軍隊伍一起潰散。

霍東把戰略說了出來,大傢伙一起探討、補充,連典韋都說了幾句。

唯獨蘇呂就差不上話,他就是鴨子聽雷,一臉懵逼,只能借食物以消憂。

第二天,永安縣的二千民兵運著糧草跟隨霍東與大部隊匯合起來。

至此四千民兵、四千步兵、三千五百騎兵,還有典韋的二百親衛隊,這二百人都是身壯力大之士,可以身披重甲,手拿重刀,對沒有成建制騎兵的白波軍簡直是殺戮機器。

大軍開始出發,向平陶方向推進。

太原郡,平陶。

郭泰這段時過的很不順心,他本以為沒了李樂,他就可以說一不二,剛開始到達太原郡的確如此。

但自從他帶人攻擊縣城沒有打下來,他的話語權逐漸變弱。

楊奉、韓暹等幾位渠帥把最近幾次攻城失敗的原因歸於郭泰指揮不當上,並且幾人都認為自己的損失最大,其他人沒有盡全力。

他們本是不想攻城的,但奈何糧食實在沒多少了,城池再攻不下,就只能轉移了。

這就是黃巾軍,順風仗可以一擁而上,你好我好大家好,逆風了便使勁噴隊友,從來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原因。

李錄到達了安邑,他看著人來人往的安邑,他也有些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

“還看什麼呀?趕緊進去呀。”李夫人從車上下來說道。

“走,進去。”李錄大步邁進了安邑城內。

黃敬惴惴不安,霍東跟大傢伙說原北屈令為新的河東太守後,就去了北屈,許多人都沒有見過李錄。

而霍東也沒有對黃敬說要調走他,讓黃敬以為他要繼續留在河東,他不知道新太守脾性如何,是否還會留用他。

“黃主薄,官署門口來了個叫李錄的說要進來,並提到了你的名字。”一個小吏來到黃敬身邊說道。

“李錄?”黃敬大驚失色問道。

“正是,說是從北屈來的。”

黃敬一聽確認是新的河東太守來了,他不敢耽擱,連忙出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