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狗崽子,上一步是老子讓你的,就像誘敵深入,然後弄死你狗日的,哈哈,上當了吧!”老白猿哈哈大笑,洋洋得意的扭了扭屁股。

“不一定。”妖族少年閬肥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白毛老猴子,別罵人!”

“咋叫罵人了?你不是狗崽子?”老白猿嘿嘿笑著,甕聲甕氣的笑罵道:“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不是狗崽子,而是狗雜種,嘿嘿。”

“你爛屁股。”閬肥還嘴。

“你這品種的狗雜種,我還是第一次見識,來來來,說說你老爹是狼族呢,還是你娘是狼族?”老白猿咧嘴笑道。

“你爛屁股。”

“你……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嘴這麼賤,看樣子你老爹應該是天狼遺脈,你娘……”

“你爛屁股。”

“……你還會不會說其他話了?”

“你爛屁股。”

老白猿:“……”

“算了,跟你這狗雜種不玩了,”老白猿直起腰,舒展一下身子,對著何長安咧嘴大笑,“何長安,這小子乾脆送我唄。”

何長安搖頭苦笑,道:“閬肥,去前面找地方,咱們今日先住一夜。”

妖族少年畢竟修為尚欠,並未提前發現何長安等人,猛然抬頭,嚇了他一大跳,一聲不吭就往前面跑去。

心中暗暗發誓,等他修煉成絕世神功,再啟用天狼血脈,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這個狗日的何長安!

“何小子,你兒子罵你呢。”

老白猿嘿嘿笑著,向阿染姑娘所坐馬車走去,一臉的壞笑。

何長安沒有理會,轉身吩咐幾名書院讀書人,讓大家加快步伐,到前面山灣處便宿營。

……

如此這般,每日吵吵嚷嚷,拖拖拉拉,向北走了十幾天,一行人方才來到大河南岸渡口。

等渡船的時候,何長安站在大河渡口,望著滔滔河水向東流逝,想起自己第一次來到此地,還是一個武夫九品境的渣渣。

這才過了一年多,他不僅已然躋身武夫四品境高手,而且,還是煉氣士。

更為重要的,還是心態。

當初,他只求活著,活著,活的舒服一些,就心滿意足了。

可經歷這麼多事情,僅僅是活著,好像目標有點小。

更何況……法外之地的蟲災,能讓這片天下人間好好活著嗎?

正在何長安陷入沉思之際,突然,河面上傳來一陣驚叫。

渡船上,一幫讀書人正站在船頭,感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時,猛然間一個巨浪翻滾過來,差點將渡船掀翻。

“魚,好大一條魚!”

一名書院讀書人驚叫道:“不對,不是魚,是魚妖!”

緊接著,河面上再次掀起一個巨浪,足足有兩三丈高,直接將一條並不怎麼結實的渡船,丟到半空中。

讀書人們紛紛使出各自手段,一時間浩然正氣的清輝亮的晃眼,一聲聲“子不語怪力亂”,終於將方圓十餘丈的河面禁錮住,方才免去翻船的結果。

何長安一步踏出,便出現在渡船上。

他腳下使力,將渡船牢牢穩固住,探出強大神識之力,向大河水面以下探查。

一條十餘丈長的怪物,似乎察覺何長安的厲害,一頭扎進深水裡,便要向遠處逃逸。

何長安一躍而出,腳尖在水面上輕點數下,便出現在數十丈外的河面上,淡然一笑,向水面輕描淡寫的就是一拳。

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拳印,幾乎消無聲息的沒入大河渾濁水面,激起半尺左右的水花。

河底魚怪突然察覺不妙,剛要釋放出妖氣護體,那隻小小拳印,便已然到了它的身上。

一聲清脆響聲過後,魚怪就疼的渾身哆嗦不止。

卻是那一隻拳印打在它身上,不僅當場打碎它的脊椎骨,順帶著,其中夾雜的一股古怪力量,竟然使得它根本就釋放不出術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