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他對那兩名好漢拱拱手,轉身走了。

聽得厚重的鐵門哐噹一聲悶響,被人從外面鎖上,何長安傻眼了。

這特麼哪裡是測試,這簡直是高考,一錘子買賣……

何長安掂量過,自己打三四個十品武夫,基本沒什麼壓力,與九品武夫互懟,很大機率能慘勝。

七品武夫、高了二三十級,自己這點小身板,估計連人家的腿都掰不開……

“二位、大人,”何長安舔了舔嘴唇,訕笑道:“此間簡陋不堪,讓大人們受委屈啦。”

說著話,拖著腳鐐、快步上前,用袖子將唯一的石凳擦拭幾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只有一個凳子,大人們……”

“聽說,你幫讀書人突破瓶頸了?”一名臉上有刀疤的漢子突然問道,乾巴巴的,感覺其嗓子眼很多日子沒被捅過,有點乾澀。

“唉,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何長安嘆一口氣,“那些讀書人一個個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實際上早就臨近突破……

他們左一聲粗鄙武夫,右一句武夫粗鄙,我實在忍不住……

就動手了。”

‘本來就是這樣,那幫讀書人突破,跟我何長安沒關係啊……’

“然後呢?他們就集體突破了?”一名臉色冷峻的漢子問道。

“是啊,被我一個剛入品的武夫欺負,激起他們的兇狠勁兒,竟然紛紛突破瓶頸;打罵讀書人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

何長安有些忐忑的觀察著、判斷著、試探著,一旦覺得自己話說錯了,就得馬上改正。

這不關人品。

東緝事廠,可是割蛋蛋的地兒……

臉上有刀疤的漢子揮揮手,淡然說道:“讀書人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來吧,我們準備好了。”

‘啊,這麼直接了當?你們準備好了,問題是我沒準備啊……’

“二位大人,我這是第一次,不知道怎麼弄……”何長安欲言又止,實際上是根本不清楚人家想要自己幹什麼。

“動手,動口,都行。”刀疤漢子說道,“讀書人把你何長安傳的神乎其神,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

我硬是不信,來吧!”

何長安心裡一陣犯怵,感情是、想讓他打罵一番,幫他們提升修為、突破瓶頸啊?

讀書人的嘴,簡直了!

這段時間,不知那幫儒生捏造了多少謠言,估計都快把他何長安吹成牛逼了……

“二位大人,那幫讀書人突破,實在是機緣巧合,我的作用微乎其微……”何長安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提前給自己尋退路。

“江頭兒,我看這小子沒什麼特別之處,要不?”那名冷峻漢子上下打量著何長安,伸出兩指,輕輕夾了夾。

‘大爺的,一眼不合就要咔嚓?’

何長安怎麼就覺得,冷峻漢子的目光,在他小腹以下某處、略微多停留了那麼一眼……

“但總體來說,我還是起到了一丟丟作用!”何長安搖頭苦笑,繼續說道:“讀書人心氣兒高,眼高於頂,有勇氣,也不怕死,把咱武夫不放在眼裡,;

我實際上也就是對症下藥,覺得他們缺少一點武夫的血氣之勇……”

“都說了,休得再提讀書人,幹咱們自己的事。”刀疤漢子大手一揮,“趕緊的,再要磨磨嘰嘰的,就送你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