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一會到”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表情陰沉。

嚴澤看著病床上的歸依依,想帶著一起走,但人還沒有醒過來的,而且母親那邊也是個麻煩!反正已經知道確定了身份,等擺平了這邊亂七八糟的事,再來接依依,下了決定又看了一眼躺著的人,抬腳出了病房。

程諾走的床前坐下,繼續看著病床上的人,方才真怕他不顧一切把人依依帶走,現在人終於走了放下戒備鬆了口氣。

…………

直到深夜我才緩緩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片白,程諾趴在床邊眯著眼,感覺到動靜,立刻抬起頭來,看到醒來的我笑了笑:“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有些渴”

程諾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試試水溫,遞到我面前,我依著程諾的手喝了兩口:“我這是怎麼了?”

“你的頭痛犯了,昏了過去”程諾放下杯子,握住我的手。

“我昏迷了多久”我掙扎著要坐起來。

“近三個小時,醫生說要靜養,先別急著起來”程諾壓住我:“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飯。”

我搖搖頭:“沒有胃口,吃不下”

“喝點粥吧,身體太虛了”程諾流露出擔心的神情。

“好”肚子裡還有個小的,總得顧著點。

程諾見我鬆口,叮囑我好好躺著,下樓去買飯。

我躺在床上,慢慢回想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腦袋隱隱作痛,我知道自己失憶忘記了很多東西,問過奶奶,奶奶說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

但嚴澤說的那些話,他以前應該是認識我的。問我為什麼忘記他,為什麼和程諾結婚,還問我是不是報復他。

出車禍是四年前的事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過,看來即便真的認識,也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而且和程諾結婚跟他有什麼關係,程諾溫潤如玉待人和善,對我更是多年來沒有紅過臉,比那個嚴澤不知道好多少倍!想著想著越覺得嚴澤是有病,對一個懷著孕的有夫之婦步步緊逼,還害得我犯病住院,簡直是個瘋子,以後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莫約半個小時,程諾領著飯盒推門進來:“買了一碗蔬菜粥,一份烏雞湯和包子”,把飯收拾出來擺在床上的用餐小桌上。看我神情懨懨,就端起粥一口一口餵我。

“離職申請了嗎,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去上班”程諾語氣溫柔,像手裡的這碗粥。

“我跟經理說了,我也不想再去了”而且不想見到那個可惡的嚴澤!

“嗯嗯,在家裡好好養身體,如果生下孩子還想上班咱再找,想在家裡我也養得起你”程諾搽掉我嘴角的飯漬,開始給我喂湯。

“喝不下了”我推了推程諾的手。

“一點,喝兩口!剩下的我喝”說著又鑰了一勺湯遞過來。

我依著喝了兩口就不肯再喝,程諾接過湯一飲而盡,包子也很快清空,看來是晚上手術都沒來得及吃飯。

“現在頭還痛嗎?”程諾把飯盒收拾一下扔進了垃圾桶。

“好多了,你現在困不困?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不困,我剛才趴著睡了會,明天醫院沒什麼事,我在家陪你”程諾摸了摸我的額頭,不燙,又捏了捏我的臉。

“你認識嚴澤嗎?”今天下午嚴澤說的話,和語氣應該是認識程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