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之地內的黑暗依舊深邃,只不過黑暗中,一點光亮籠罩下,桌椅板凳齊全。

“我連真神都不是,又怎麼可能殺的死那位唯一主神。”陳裂無奈撒手拍掉了女人的絲足高跟,在一旁坐下溫酒。

見此,玄女毫不客氣的踩著桌子邊,好整以暇道:“所以你放棄了?”

“當然沒有。”

陳裂隨手斟酒,道:“不過按照傳承記憶裡的畫面,那兩位不是已經死了麼,不然的話也不會留下傳承記憶。”

玄女輕笑道:“你太年輕了,一旦突破神級便可擺脫壽命限制,更何況是不死不滅的真神,還有更加強大的主神。”

“只要記憶還在傳承,那兩位便永遠也不會死,終有一日會再次歸來。”

確實。

陳裂話題一轉,道:“所以你們為什麼寧願成就我,也不希望那兩位再回來?”

剛才對方說隨便是誰都可以,但怎麼可能那麼隨便,真要那麼隨便為什麼還要幫他弒神。

所以肯定有問題。

“到了你們這種地步所追求的東西應該很少了吧。”陳裂饒有興趣道:“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讓你們幫我一起弒神?”

面對疑問,玄女也不意外,想了想,道:“為了一些嘗試而已,正好現在的你很適合。”

嘗試什麼?

陳裂不由好奇。

玄女卻打斷道:“不必再問,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是什麼。”

最煩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話了。

這就跟有人說“我知道中獎的彩票號碼”,然後沒了,彩票號碼死活不說。

就跟影視劇裡師父快死的時候硬是不把話說完,不把仇人的名字說出來一樣。

美名其曰為你好,實際上就是故意的。

這能忍?

陳裂果斷不能忍,道:“不說算了,我還是去死得了。”

玄女眼眸一眯,道:“威脅我?”

陳裂不爽道:“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痛快點,不要跟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磨磨唧唧。”

破罐子破摔了。

玄女莞爾一笑,道:“真是的,一點定力都沒有,怪不得被女人隨便一勾引就忍不住爬上了床。”

陳裂眼皮一抬,道:“那得看是什麼女人,像各位真神女王,是個男人都頂不住。”

玄女眼眸嬌嗔,道:“貧嘴。”

陳裂飲了口酒水,道:“所以能說了麼,我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也沒必要瞞我,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玄女眼眸輕眨,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但你一點也不乖,還威脅人家,兇人家…”

女人最難伺候。

陳裂端酒道:“我先自罰三杯。”

玄女笑而不語。

三杯結束,陳裂見此想了想,不可描述片刻後伸了個懶腰。

玄女頓感滿意,道:“什麼嘗試我早就已經告訴你了,只是你悟性太差而已。”

陳裂狐疑。

玄女語重心長道:“所謂的嘗試…就是弒神呀…”

陳裂皺眉。

這跟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