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本欲一展手中獎品,給所有弟子都來看看,聞言後他又有所思,事關兩位殿主,已不是他能鬧起來的,況且鬧了起來,又能如何,不僅對他毫無幫助,或許還有更壞的事情。

長生殿主昨天來問他,果然只是問一聲而以,答不答應結果都是一樣的,他抬頭看上方蓮蓬,早已沒了人影。

王奇對長老一禮:“多謝長老告知。”

太白殿。

殿門之外,大師兄寧君義和師姐曲樂心分立於兩旁,二人面帶微笑,齊道恭喜。

“師弟真是好威風,好氣勢!”寧君義伸出大姆指,喜形於色,他可是中了不少彩頭。

“恭喜師弟榮獲第一名!”曲樂心亦是喜形於色,她也賺了不少靈石,正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不如一朝賭上天。

“同喜同喜,哈哈。”王奇看二人神色歡愉,就知贏了不少靈石,他又正色問道:“師尊可在裡面。”

“正等著你呢,快快進去,準備拜師正禮。”寧君義說道。

太白殿上,丹辰子正襟端坐。

一身玄金道服,面帶微笑,他對這王奇甚是滿意,不論是心性,資質都是上乘之材,他得道多年,從未親自收徒,這些金峰弟子無論是內門外門,都是讓其自修,偶有心情不錯才登臺**。

有道是:難難難,道法玄,更難傳,若非一日得良材,便是心累體乏舌頭幹。教徒弟就要找良材玉質,否則累得自己,氣得自己,更是煩得自己,何苦來哉。

臺下有寧君義站在左方,右方是曲樂心手捧一副茶具。

其下王奇單膝跪在中堂,他端正姿態,大聲道:“弟子王奇,拜見師父。”

三行大禮,端茶敬師,算是正式入了師門。

他上次在星宿島拜師之時,未行跪拜,此次正好補全禮儀。

此修行界中,只有父母才可得雙膝跪拜之禮,這是生我之恩,為道之初點,宗門傳道,師傅授法,最多是單膝跪禮。

丹辰子目視王奇,微微點頭,正色說道:“我這一門,沒什麼別的規矩,只有一條,便是尊師重道,你可做得到!”

“弟子能做到。”王奇回道。

尊師就是尊敬老師,重道乃是有衛道之心,不偏本意。

丹辰子起身,下了臺來,說道:“王奇,隨我來。”他直接出殿,向山頂走去。

金峰之頂,有座金頂殿,說它是殿並不完全,因為這座大殿只有二十一根巨大石柱,和一座殿門。

金峰山高五六千米,太白殿也只在半山腰,越到山頂,罡風越重,尤其是山峰頂端,金光四射,離的近了,才能感受其中威力,那道道金光如劍氣,鋒銳非常,此處還有一座石陣可招引天罡之氣,與那金光相映相融,更添威能!

丹辰子走在前方,無數罡氣如箭臨身,不斷的擊到他的身上,但卻如中無物,直接穿進他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王奇初見還以為此風一般,只是捱了四五道身體便有些生疼,他大吃一驚,這罡風好生鋒利,如今他煉體也算小成,不論是五轉真身還是金鐘八景都入了門庭,竟然抵擋不住?!

看來光憑肉身之力難上此峰,他暗運法力,金光及身,罡風削在其上與那金光鬥了個兩敗,王奇法力雄厚,又有神通,也能持續金光護身,這才舉步追上老師。

師徒二人在金頂殿門前站定,此處是一座方方正正的門樓,高大古樸,在其上有金光閃動,這門不知被下了何種陣法,罡風到了門前便轉向飛走。

丹辰子走到一處臺前坐下,他拿出兩個玉匣給了王奇,笑道:“徒兒你也莫生氣,此兩道天地靈機便是那長生殿主的補償,這老兒原本想耍個心機,讓他那徒弟拿了第一,取得庚金殺機,卻不料你做了個攔路虎,他這才動用了教主聖令把那庚金換取走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哈哈。”

王奇接過玉匣,開啟一看卻是兩道五彩玉樹之靈機,和獎品一樣。

平穩了氣息,說道:“多謝師傅,那教主聖令又是何物?”他雖然對此事頗有微詞,但師傅又替他要了好處,便只能做罷。

丹辰子聞言,說道:“自是我教教主元神真君之手令,教主自八百年前飛身天外尋道,再未出現,只有那手令能證實他老人家還在人間,我等五大殿主每百年輪換執掌此令,當為副教主,執令期間可有一次動用令牌的機會,決斷一切事物。”

王奇點頭道:“弟子明白了。”

應是那柳聖意見事不可為,不得已動了教主聖令,才拿了庚金殺機,卻還賠上了三份木屬靈機,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看來這縷殺機與他無緣,漸漸便平了心氣,再者,他也明白了一件事,若是遇到對自身有用之物,當要果斷出手,連那長生殿主都為了修行資糧不顧臉面,可見道途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