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候公子,若你真要以多欺少,還要問過我手中之劍。”無塵山莊為首之人緩緩說道,卻是一位青年人,他身姿挺拔,如一柄利刃,臉是帶著些許笑容,星目半閉。

萬候律聞聲臉色微變,此人乃是無塵山沐莊主親傳弟子方玉書,據說已修得太玄通天劍典,威力非凡,他向其拱手一禮,說道:“方道友,我知你派與五行教交好,但此人竊我派之寶,想來品行有差,道友...”

他還未說完,便被方玉書打斷:“莫在廢話,到時且看我劍術。”他自有判別,也曾聽說過此人,前些時候還來山莊,為一國鳴不平,為一女子而伸冤,此等人物會去竊他萬歲山秘寶,再者,大派仙門,又豈是一小小煉氣士所能踏足的,他懶得再說話,閉上眼睛,研究那無塵劍投影去了。

有了天道宮和無塵山的說話,其它兩家也有表態,先有渡世禪院元鐸和尚說道:“我佛慈悲,萬候道友,還望以大局為重,外敵在前,豈可內亂。”這和尚有些顯小,若只看外貌,只覺十五六歲,唇紅齒白,雖是一臉端莊,但難掩其中靈慧。

而後再有崑崙山一中年道士說道:“不錯,雖不知你與他有何內情,但若起爭執,豈不讓那妖羽看了笑話。”此人名叫白展月,乃崑崙派真傳弟子。

萬候律臉色變的鐵青,萬沒料到眾人如此說話,他輕哼一聲:“就依各位吧。”他心中暗道,在此地還不知要多久,來日方長。

再有一天,眾人還不見王奇到來,那一妖羽之輩已然是等的不耐煩了,當中一妖仙率眾而出,向五派之人喊道:“對面之人聽著,你等是怎麼回事,都要十天了,還不見人齊,莫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他這一言而出,頓時讓身後妖仙們緊張起來,有一些妖仙已飛上天空,嚴查四野情況,另一些亮出武器,虎視眈眈。

五派之人毫不示弱,各等道器光華閃出,一時之間,七大道器凌空,照亮了半邊天。五大門派眾弟子也列開陣型,若有不對,便殺他個天翻地覆。

妖族那邊,也是兩大道器當空閃耀,有一個赤紅葫蘆,放出沖天之火焰,此為離火葫蘆,為朱雀一族煉火至寶,可放南明離火,另有一把七絃寶琴,光華陣陣,是為鳳凰琴,據說乃是用元神境的鳳體所煉,善能亂人神海,攪人魂靈。

雙方各亮道器投影,不甘示弱。

此千鈞一髮之時,遠方忽現一隻梭舟,舟上之人正是王奇,他遠遠看到火域封印上空,光華亂閃,道器橫空,以為雙方要打起來,便撤下飛舟,手持五色玄光旗,衝殺而至。

眼見王奇到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而另一邊的羽族見狀,領先一人更是大喊道:“全住手。”而後帶著眾妖羽退後,收起道器,讓開空間。

離火道域未開先戰,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此次,他們亦有任務,當以大事為重。

“停手!”天道宮牧冬陽也說道,她心思通透,看得羽族如此做為,眉目皺起。

“那五行教的,你怎麼現在才來,若再晚上一時,此地怕不是已血流成河。”五派之中有一弟子喊道。

“可是王奇師兄,在下無塵山莊方玉書。”方玉書當空一禮,上次他見到那太白劍光之後,多番打聽,才知了王奇之名,便心生敬仰,能發出此等劍術之人,必是不凡!

王奇行至近前,看到雙方又分開,並收回了道器投影,便知已打不起來了,他心道雙方莫不是等的不耐煩,要動手去去火氣?

他飛至五派一方,拱手笑道:“諸位道友,不好意思,第一次來,迷路了。”接著又向方玉書回了一禮,說道:“見過方師兄。”

牧冬陽看向王奇,微一點頭說道:“無事就好,準備開啟封印吧。”她又暗中傳音給眾人說道:“此次對面羽族必有陰謀,諸位多加註意。”

“牧道友,何出此言?”崑崙派白展月問道,他看向那羽族之處,見對面陣列整齊,妖氣沖天,四族不知是誰在主持,倒是有些手段。

“羽族一向做事衝動,只會撕殺不知謀略,若是以往,雙方亮出道器,必是要血戰一場,而剛才,那人卻能止住衝動,並制止全部羽族,主動後退,若是沒有陰謀,怎能失了血氣之勇。”牧冬陽眼神明亮,彷彿已看穿了那些羽族之用意。

眾人紛紛點頭,心中暗做打算,羽族每次進入其中,死傷皆重,少則半數,多則十之**,便是他們也未有這等傷亡,這其中,可能真有內情。

六派之人走向封印,火焰之山前面,有一處低谷,正是道域入口,除此之外,其它地方都不可進,不是有離火封路,再不然就是風沙漫天,這沙塵暴中有無數火焰,一旦被捲入其中,必死無疑,此火乃是元神境的南明離火,沾之即焚,無可救之。

牧冬陽邊走邊道:“進入之後,我等各進前程,若有意外,可發此訊號示警求援。”說完之後,拿出五支雲箭,此箭一發,數百里可見,一一分發給各派之人。

王奇也接過一支,心中暗道他這一派前路不知通了幾許,五行教前兩次人員盡滅,沒帶出來任何訊息,也不知這裡面什麼情形,他只知進去之後,向右邊第五條通路而行便可。

路的盡頭,應是那道域中心,據聞朱雀真靈,正在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