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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髮沒梳，又穿著睡衣，有種狼狽感，眼睛很紅，臉色蒼白，彷彿隨時都要撐不下去了。
但她忍耐住了，她說：“我把整輛車子的錢先轉給你。”
陳洛初很快轉了錢給他，又跟交警說了情況，然後上了一輛計程車。
陳英芝擔心她，也一道跟了上去。
陳洛初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一直到計程車到了機場，她下了車，正好聽見姜鈺那趟航班，登機的訊息。
陳英芝沒想到陳洛初，居然也會做出不顧規章程式，胡亂求人的事情。她臉色刷白的求著安檢員，聯絡航班上的乘客。
安檢員自然無能為力。
人只有在其他慌亂的情況下，才會病急亂投醫。陳英芝最後上去把她給抱進懷裡。
陳洛初靠在她肩膀上，撕心裂肺的大哭。
“洛初，沒事。以後還有機會見到小蝴蝶的。”陳英芝安撫她，她讓她直起身子，給她抹去臉上的眼淚。
“我們家小蝴蝶，明明不是沒有媽媽的孩子。”陳洛初看著她的眼睛，她想緩和下來，笑笑，眼淚依舊簌簌，“她肯定以為我不要她了。”
陳英芝沒敢跟她說，小蝴蝶昨晚的失落。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陳洛初笑。
陳英芝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無助的笑容。
……
陳英芝見到陳洛初的時候，也沒有多問王宇鑫的事，只是如往常一樣的說了一句：“回來了。”
“嗯。”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陳洛初總算平靜了下來。
陳英芝嘆口氣：“你為什麼會忘記給姜鈺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