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警笛的聲音,任務還是早點執行完吧,我週六還要去遊樂場玩呢。”

“嗯……往下點。”

白落九腳下一個使勁,“我可沒給你按摩。”

白落九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著他接下來該怎麼辦,那個叫工藤優作的傢伙在筆記本的名單上,被畫了紅叉叉。

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又那麼重要,按理來說自己應該是捨不得殺掉的。

難道是他已經能對我產生威脅了?

白落九把手枕在腦袋後面,按照伏特加所說,沒有失憶的自己平時也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人,所以應該只會殺掉一些讓自己感到討厭的人。

會質疑反駁他的,長得難看的,自作聰明的,太蠢的,讓自己感受到威脅的……

白落九開始在心裡羅列著自己的殺人準則。

嗯,工藤優作被畫上紅叉叉的確合情合理。

呀,早知道誘導他自殺了。

白落九恍然大悟,自己會遭到報應是因為當時的情況是,他直接下達命令讓工藤優作自殘,但是如果是間接的讓他死掉的話……

貌似……是可行的?

“喂,琴酒。”白落九一翻身,滾到了坐在床邊的琴酒身後,“側房裡有個人,你幫我殺了他吧。”

“之前你不是還寶貝著不讓我們靠近嗎。”

“都讓你殺了他了你還酸什麼。”白落九嫌棄的拍了琴酒一下,想了想又開始摸琴酒衣服口袋裡的打火機,“要不放把火吧,留全屍的話萬一活了呢。”

“那你要不要佈置個陣法把他的靈魂也絞滅啊。”

明明是嘲諷的話,但是白落九卻當真了的認真思考起來,“對啊,你的心還真是細啊琴酒,要不然直接誅他十族吧,萬一在他死後忽然有什麼親戚朋友冒出來礙眼呢。”

“……隨便你,去找伏特加。”

琴酒被白落九磨得沒了脾氣,白落九撇嘴,帶著小毯子找到了已經準備睡覺的赤井秀一。

此時赤井秀一已經摘下了易容面具,往自己記錄記憶的小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白落九忽然走了進去,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你誰。”

“我是池田。”赤井秀一說著又把易容面具扔給了白落九,“你原來知道的,找我有什麼事?”

白落九仔細檢查了一下赤井秀一扔過來的易容面具,確定他真的是“池田”之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那個可疑的人,幫我殺了他。”

“你怎麼不自己動手?”

“我覺得讓你殺了他,會比我親自動手更加有趣。”

這不是託詞,在白落九下定決心要殺掉工藤優作之後,他的內心深處真的發出了這種真摯的呼喚:

讓“池田”親自殺掉工藤優作。

這種強烈的感覺在他親自殺了所有誣陷他哥哥的混蛋的時候也有過,這兩件事所能帶給他的愉悅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