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世界的鬼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不然憑藉普通人來監視竊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細緻的行程單。

白落九翻到了最底下的一張單子,上面記錄的很清楚,『1979年5月4日,柯學の世界に無事に到著しました。,世界の子が生まれる(順利抵達柯學世界,世界之子出生)。』

“嗯……大概是世界之子出生了吧……”白落九看著那幾個漢字猜測到。

畢竟在他看來值得這麼大費周章的去監視的人應該只有世界之子了。

“所以我為什麼不親自潛伏到他的身邊呢?”白落九百思不得其解,畢竟現在經常出沒在他身邊的只有琴酒,而琴酒看起來並不像是十七年前出生的。

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白落九決定繼續做一個沒心沒肺、沒有煩惱的小孩子。

“喂,琴酒。”

白落九在訓練場找到了正在暴打底層人員的琴酒,貼心的遞了一杯水過去,“打累了吧,喝口水歇一歇。”

琴酒遲疑了一下,接過水杯,“你是不是在水裡放了毒。”

“沒有。”

琴酒放心了,喝下了這杯水,白落九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不是毒,只是普通的藥。”

“什麼藥。”

看著琴酒難看的臉色,白落九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會讓你怕黑兩個小時的藥。”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兩個小時可以讓白落九按著人高馬大的成年男性胖揍一頓活動筋骨。

兩小時也可以讓琴酒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待到自閉。

“大哥他沒事吧。”伏特加湊在琴酒辦公室的門縫邊偷聽著裡面的動靜。

“應該沒事吧,我沒想到怕黑會是連黑顏色都怕。”白落九敢保證他一開始只是單純的以為這藥的作用是讓人不敢待在漆黑的環境中。

沒想到是讓一個人對黑顏色產生不可壓抑的恐懼和厭惡。

要知道琴酒的房間就是一個素描風景畫的打扮,整個房間唯一在黑白灰以外的顏色就是他自己的墨綠色瞳孔。

現在好了,坐在空曠的房間裡發呆兩個小時。

等藥效過了之後琴酒會生他的氣吧。

那他以後說話只能找池田給他翻譯了,但是池田有時候根本就是沉迷工作,無法自拔。

原本白落九在聽了其他人的一些八卦討論(伏特加翻譯)後以為琴酒是一名很熱愛工作的人,沒想到他來了之後琴酒就開始摸魚了。

連工作制度都調整到了855。

就算是加班也會一邊玩一邊加,讓人懷疑琴酒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反觀池田,據說在大病初癒,迴歸組織(並不是)之後,每天就開始貫徹007的工作制度,深刻詮釋了什麼叫做“只要我不下班,我就沒有上班”的自欺欺人的理念。

果然還是要和琴酒道個歉啊……

“伏特加,你說我要怎麼道歉才能顯得真誠一點。”白落九打算詢問這為數不多的可以和自己交流的人。

“這……我覺得大哥不會生你的氣……”伏特加為了讓語氣顯得更加真摯,還又補充了一句,“真的。”

“原來他是這麼善解人意、心胸寬廣的人啊。”白落九感嘆道,“我還以為他會惱羞成怒的一槍崩了我呢。”

……如果不是你的話,其他人這麼做確實會被一槍崩了。

不過伏特加是不可能把這話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