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周政眼中的寵溺濃的化不開,能將人溺死。

“好了,不鬧你了,我答應你,會注意著分寸的。”

他也只能答應這麼多,母貔貅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不是他忍讓,事情就能解決的。

大家都是好戰分子,彼此是個什麼德性,彼此最清楚。

留一手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最後那矯情鬼說自己瞧不起人,當然硬槓,也會有忤逆不孝的說法,怎麼做都不對,何不酣暢淋漓的幹一架。

用實力說話。

作為戰鬥型的劍修,有此等好的機會,誰又能放過,說不得打上那麼幾次,又能進幾階,畢竟靈體實力在那裡,只要再錘鍊肉身上下一些功夫,修為就跟坐火箭一樣的往上竄不是夢想。

經過小橋,離家越來越近,李華沉默了起來,貔貅母親的事情暫時解決了,還有那個她,又該怎麼辦?

如對付嚴君雪那般的消除記憶,李華又不甘心。

旁人的傷害,因為那是旁人,對你好,對你壞,在人情和道理上都想得通。

那個她卻不一樣,李華心裡那道坎兒過不去。

有些人可以無視,如嚴君雪那樣的,有些人也可以原諒,如自家婆那樣的,老人的出發點是好的,無心的傷害,自然是可以原諒的。

但那個她,李華真的做不到原諒,連無視都沒有理由,因為趙玉英傷害的不止一個人,還有李華的孿生姐姐。

轉動的手上的扳指,養魂玉一閃一閃的泛著淡淡的紅光。

這一切逃不過周政的眼睛,加快了腳步,利用縮地成寸之法,眨眼間便回到了別墅二樓。

窗明几淨,一看便有人時常打理,周政掐了一個法訣,反鎖的落地窗門從兩邊自動分開。

屋中的擺設,如夫妻兩個離開那般,規規矩矩一塵不染。

某些強迫症,不會覺得乾淨,總覺得還是有細菌似的,清塵術,除塵訣來了七八個,直接把床上的被子都換了。

周政才放心把李華放下去,幫其捏好被角。

周政:“睡吧!不要想那麼多了,一切有我。”

李華:“睡不著,我的心平靜不了,亂得很,我該怎麼對她?”

這個話很簡單,要面對卻很難,連周政都有點無從下手,何況是當事人本尊。

周政:“那你告訴我,你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對上趙玉英,李華心很亂,想法很多,卻一條都實施不了。

冷血無情,那只是在孤家寡人毫無牽絆的時候,為了趙玉英糾纏不清,不值得。

那女人怕是就等著李華結果了她自己,或者如前世那般自己往刀口上撞,死在李華手上,說上那麼些惡毒的話,什麼骯髒啊,人渣呀,噬母必遭天譴。

心裡難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