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雪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一環扣的一環沒有留下絲毫破綻,誰都不可能知道是她乾的,很期待著後續發展。

確定了人走遠之後,趙玉英才小心翼翼的出來,慢慢的蹲下來好似整理自己的鞋子。

用身體遮住一部分路口,以防從這裡經過的人發現她的動作,以最快的速度將地上的一隻藥瓶裝進小手袋裡。

心跳得很快,不是做賊心虛,而是興奮。

不管剛才那兩人說的是真還是假,這藥她都要收起來,是何種東西?這還不簡單嗎?請人檢測一下便可以了。

山風吹拂著湖面,給即將入秋的天氣增加了幾分涼意,如此風景秀麗之地,當是洗滌心靈之處,知洗不去某些人的內心的汙濁。

趙玉英夫妻是最後離開的那一波人,車子平穩的行駛在盤山公路上,夫妻兩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廂裡寂靜的可怕,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

時間彷彿凝固了,十幾分鐘的車程,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

顧俊生不知道怎麼問妻子,不是已經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嗎?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卻又不能不問。

這是眼目前必須要了解清楚的事情,如果那個年輕女子是妻子的女兒,那或許女兒就有救了。

事情不能拖了,勢在必行,顧俊生再愛趙玉英,愛到甚至願意捨棄自己的命,可是遇到女兒的問題,這個男人腦中的思緒竟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車子行駛到山下的一個僻靜處,停了下來。

趙玉英眼神閃過一絲黯然,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丈夫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可是事情還沒到最後一刻,她還想做最後一次努力。

這樣的垂死掙扎顯得可笑,我那已經化膿的傷口卻也不想為外人所知,丈夫也不例外。

面具一旦被撕開,藏在面具下醜陋的一面,連自己都噁心,何況他呢!

就讓當那一切隨風而去,張小紅已死,活著的人就是趙玉英。

寂靜的氛圍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兩人依然不發一言,顧俊生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玉英,我們的小敏她該怎麼辦?前段時間她還能在外面活蹦亂跳,現在卻只能待在無菌病房,她還那麼小。”

這一刻的。顧俊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這樣的事情,作為男人來說,自然是希望妻子是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在遇到自己以前,也是空白的白紙。

可是作為一個身患重病的父親,他卻有暗暗的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只等在妻子這裡找到突破口,拿到確切的答案,在想辦法攻破李家。

就算讓自己下跪去求人,顧俊生都絲毫不在乎,只要能夠救女兒。

就怕找不到求的方向,求救無門最可怕。

多年隱藏心思,趙玉英的演技可算是影后級別的,常人無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