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不再給他們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媽,出於好奇,我用了觀氣之術,看了嚴君熙的氣運,他的氣運很奇怪,有明明暗暗兩種顏色,這種現象,陳爺爺應該知道是為什麼吧?”

清玄和尚答道:“這樣的情況,天乩術有載,此為剝奪他人氣運為自身所用,氣運不融合的現象,此術想要成功,極其艱難,虛得知道,被剝奪的具體的生辰八字,差之毫釐都不行,還要被剝奪者,天靈之處的一縷頭髮。”

清玄和尚停頓了一下,憐憫的看著白貞梅母女,接著說道:“被剝奪者,血脈極其相近的人,父母兄弟姐妹都可,但最合適的是兄弟姐妹,剝奪親生父母的氣運,不是自願,很難成功,說不定還會遭到反噬自身,被剝奪者,一生坎坷,命運多舛,那都是小事,還會傷及壽命。”

白貞梅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嘴唇動了動,乾巴巴的道:“這……這,居然還有這種法術。”

聽完清玄和尚的話,嚴君嵐臉都木了,隨之而來的便是釋然,她爸爸叫李大貴不是嚴啟章,說不定她本該就是李家爸爸的女兒,只是投錯了胎而已,不難過。

嚴君嵐45度仰望天花板,把欲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回去,她母親的話在耳邊響起。

嚴君嵐表情怪異,帶著點生冷的寒意直視其母親。

“我記起來了,我4歲的時候,嚴家爸爸剪了一撮我的頭髮,媽你知道嗎?那撮頭髮正好在頭頂,難怪我這些年這麼倒黴,只要一個人出門,不是遇到柺子,就是遭遇綁票的,就算買包泡麵,居然會買到沒有調料包的,原來我以前也是有氣運的,只是被人家偷去了,媽,你說我會不會活不長久。”

白貞梅人都呈現萎靡頹廢之態,原來女兒4歲的時候,那男人就為他的兒子開始謀劃了,嵐嵐沒有他兒子一塊指甲蓋重要,當年為何那麼容易離開嚴家,且輕輕鬆鬆的帶走了嚴家血脈,原來她的女兒已經被他們廢了。

她居然相信了他的話,相信他會為他們的女兒謀劃未來,他接近自己又是什麼目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詭異跟陰謀。

老爺子見兒媳婦,呆呆傻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哎,他也沒辦法,幾個兒子太廢,大兒媳相比較而言,比他幾個兒子強太多。

也就稍微強一點,女人就是女人,沒有點乾綱獨斷的剛性,太容易感情用事,缺乏那份狠辣,這一點自己也沒有。

老爺子問清玄和尚。

“兄弟,當年大佛寺幾個師兄弟中,你的玄術學得最好,我家大丫頭這事,只能拜託你了。”

清玄和尚捻動著佛珠,空出來的那隻手不停的掐著訣,快速的演算著,幾息功夫便演算完畢,本是必死的結局,死劫中卻透著生機,這問題不大。

停止捻動佛珠。

“這娃雖有死劫,卻透著生機,佩戴一件聚氣的法器便可,這樣的法器有些難尋。”

李華盯著周政,對方卻老神在在的,眼觀鼻鼻觀心,徹底無視了其灼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