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無人居住的李家村,荒草叢生,房屋因年久失修,又無人居住,多數都倒塌了。

唯一算完好的是竹林中那一排樓房,但也佈滿了青苔,已不復當年的清雅幽靜,荒涼得猶如鬼屋。

再加上附近村民傳說,更沒有人敢靠近這裡。

都在傳李家下葬的那天狂風大作,老人們都在議論,李家人死得蹊蹺,這是不甘心啊!這種含恨而死的人,無法投胎會一直滯留在家中。

夜寂靜如水,陰森恐怖的李家村,連鳥叫的聲音都沒有,更加可怖的是李家小樓地下室裡,幾個人成大字型鎖在了牆壁上。

角落裡披頭散髮的女孩在折千紙鶴,嘴裡還哼著歌,歌聲裡的悲傷彷彿要把人淹沒,牆上的幾個聽眾,只剩下驚恐。

愛太深,容易看見傷痕

情太真,所以難捨難分

折一千對紙鶴,結一千顆心情

傳說中,心與心能相逢

夜難眠,往事忽隱忽現

心在痛,對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對紙鶴,解一千個心願

夢醒後,情緣不再飄零……

沈建華嘴唇乾裂,眼睛凹陷,鬍子拉碴的,再也看不出俊朗和帥氣了,他被鎖在牆上三天了,滴水未進。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高貴的柳秀珠臉頰高高腫起,破爛的衣服掩不住,她那滿是鞭痕的身體,以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王婉儀是才被抓來的,身體還算完好,從她身上傳來的屎尿味,可想而知她也嚇得不輕。

張小紅和張有萬還陷入深度昏迷中。

感覺有點累了,李華站起來,僵硬的活動著筋骨,慢慢悠悠的走到王婉儀面前。

鐵爪一般的手,死死捏住王婉儀的下顎,湊到她的耳邊說道。

“你很警醒,居然把你家那隻母狗提前送到國外去了。”

冰冷的氣息噴灑在王婉儀的臉上,猶如毒蛇吐信,讓她全身戰慄,一陣哆哆嗦嗦之後,滴滴嗒嗒的水聲傳來。

“這都尿幾次了,你很怕我?”

李華目露兇光,聲音尖利的道:“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敢買兇殺老子全家?你說我讓你怎麼死好呢?”

李華的話音轉為平淡,猶如在說今天的天氣,那麼隨意。

“把你四肢砍下來,耳朵鼻子都割掉,做成人棍怎麼樣?傳說呂雉就這麼幹過。”

“你看,我酒罈子都準備好了。”

“嚴夫人,覺得可好?”

王婉儀哆哆嗦嗦的說道:“李華,警察馬上就會找到這裡來的,你把我們放了,爭取寬大處理,我們也會給你說情的,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未來,殺人會判死刑的。”

“哈哈哈哈哈哈!”

李華狂笑著,又漸漸轉成了低笑,臉部逐漸扭曲,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得王婉儀頭大力的撞到了牆上。

“砰”

那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地下室裡。

“多麼美妙的聲音啊!”……

李華右手猛拽著王婉儀的頭髮,左手用力擰起她的臉皮,“你這張老臉這麼厚,怕是子彈都打不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