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知道這丫頭打架了,居然還撥了男娃褲子!以他以前的脾氣肯定要打她一頓。

想了想不能這麼幹了,娃子已經開始記事了,再像以前一樣用武力解決,只會把父女倆的關係越搞越僵。

改變了一下策略,和她好好講講道理。

李大貴彷彿陷入了回憶裡,說道:“你是早產兒,記得你出生時只有這麼一點點長,比一根筷子長不了多少,瘦瘦小小的,跟一個小猴子一樣可難看了。”

“又沒有喝到人奶,大家都說養不活,你娃兒也是命大居然活了下來,轉眼你就這麼大了,爸爸也不再年輕。”

“你不用那麼怕爸爸,你已經是大娃子了,爸爸決定以後不再打你了,有什麼事情咱們父女坐下來講道理。”

李華眼睛發脹,有點想哭,寶寶終於得到人權了,提前了六年,提前了六年得到可以和爸爸平等對話的權利。

李大貴儘量放低語氣放低姿態道:“爸爸聽說你昨天跟人打架了,能跟爸爸說說為什麼要打架嗎?”

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半拍,那是面對天敵的自然反應。

他知道了…我要怎麼辦?

深呼吸幾下,不能緊張,爸爸說了不會再打她,要跟她講道理了,她因該是安全的。

李華調整好呼吸,組織好語言,低垂著頭有些難過的道:“後坡後面那個隊有個叫袁陽的,總是欺負我,經常朝我扔石頭。”

“他說我媽是癲子,我是小癲子,說我媽跑了,我爸也不會要我了。”

“他昨天還叫我從他胯下鑽過去,我才打他的。”

李大貴心一緊,看著低著腦袋的女兒,心裡莫名一緊,怒火噌噌往上漲,這個死婆娘還好意思找到他這裡告狀。

肯定是這兩口子沒少在家裡談他家的事兒,不然離他家這麼遠,一個幾歲的小娃子,怎麼會清楚自己家裡這麼多事兒?

李大貴氣憤道:“打得好!以後那娃兒在這麼說你,你就打回去。”

李大貴又有些糾結的道:“但你也不能脫男娃褲子呀!男娃子髒兮兮的,沒得汙了你自己的眼睛。”

李華有點心虛,“我當時就想讓袁陽丟一丟醜,免得他像一坨屎一樣在我身邊晃來晃去,煩人又噁心。”

李大貴語重心長道:“么女呀!以後可不能這麼幹了,你是女娃子,吃虧的是你知道不?”

作為一個男人,他也很糾結,怎麼來給女兒講這個男娃和女娃的區別。

爸爸好糾結呀!想不汙了她的眼睛,已經不可能了,前世被各種小黃電影、耽美小說薰陶,她早就汙得不行了。

李華真誠老實臉,“爸爸,我知道了,已後都不這麼幹了!”

她肯定不會這麼幹了,絕對不會留下這麼多尾巴,下次再幹好事,一定要做好事,不留名。

要像那天晚上對付渣男那樣,誰也不知道,是她乾的。

呵呵!老子表面還是要做個乖寶寶的。

世界上賤人那麼多,她還是有很大發揮空間的。

李大貴起身道:“今天就說到這,你出去找人耍去吧!爸爸也要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