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趙建白這些人,他們才像真正的修行者,餐食日霞,吸飲沆瀣。不聞外道,一心修行。

其中部分弟子,在他們眼中,這些外門弟子就太過不堪。

有這個幸運能走上修行大道,每日裡不專心修煉,浪費時間在瑣碎事情上面。不是混吃等死幹什麼,這是這些人的一致想法。

至少大部分是這樣,若說是出於出於什麼壞心思。

那倒不是,只是眼界所限而已,無法理解,如同何不食肉糜般,高高在上,不曾俯下身子體驗一二。

薄文耀呵斥一聲“王弛,住嘴!”

王馳悻悻然,不再說話,看得出薄文耀還是有些威嚴地位。

薄文耀拱了拱手,以示歉意“看你年齡尚輕,愚兄痴長几歲,就自稱師兄了,王馳這人心思不壞,只是沉迷修煉,人事交際差了些,說話難聽,同出一門,師弟你多見諒下。”

其實以他們的身份,像王馳這樣說話也沒什麼,趙建白聽完往心裡去便是,那又如何?面都見不到,如何報復?

可薄文耀還是出來解釋,且很巧妙,不是以勢壓人,先是點出年齡,拉近關係,再點名同門情誼,以情服人,有用的很。

他不願隨意結仇,惡語傷人六月寒,因為一句話結仇,至死方休不少見,沒必要。

花花轎子人抬人,薄文耀如此給面子,趙建白也是順杆往上爬,回敬拱手:“師兄哪裡的話,王馳師兄說的也是實話,可惜我們凡務太多,無法專心大道。”

薄文耀笑著,不再多言:“既然如此,這便走吧!”

“師兄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

趙建白向著兩位師兄說道。

趙建白出門,發現兩人已經站在一隻紙鶴之上。紙鶴為黃色,符紙顏色,符紙上有許多蝌蚪符文。

紙鶴符,低階修行者代步工具,價格頗高,高額的價格讓其被列為不實用之中,有這錢的不如多買幾張神行符,效果不差,還划算。

趙建白踏上紙鶴,如履平地,感覺甚妙,薄文耀輸入靈力,紙鶴扇動翅膀,向天空飛去。

雲霧之中,迎面風裡有著些許溼氣,看著腳底青山綿延,第一次體會到飛行之感的趙建白覺得人生不過如此。

不一會兒,便飛到了另一座山峰清風山,是外門弟子所居住的山峰,這也是趙建白第一次來這座山,落在一座建築前面。

一座黑簷青牆的樓宇,給人凜冽肅殺之感。

薄文耀收回紙鶴,向裡走去。

室內很暗,沒有存在著趙建白想象中的各種刑具,有著許多石案,比起戒律部,趙建白覺得更像一間學堂。

隨著薄文耀走到一張案前,薄文耀將靈力注入案邊一青銅柱,玄妙紋路逐一發亮,薄文耀解釋道:“每次使用都要記錄,儲存影像。”

王馳,薄文耀來到石案的另一邊,正襟危坐。

王馳不再吊兒郎當。

“名字。”

“趙建白。”

“年齡。”

“十九。”

“入宗門多久。”

“四個月。”

從儲物袋拿出一件物品,問道:“你見過這個東西沒有。”

東西一拿出來,趙建白內心驚濤駭浪,放在腿上的手不知覺用力,抓破褲子,滲出鮮血,渾然不知。

概因,這拿出的正是他的的小飛劍。

而上面劍尖有著紅色黯淡,鮮血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