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昏暗的房間內,一道孤寂的人影背對著小小的檯燈。昏暗的燈光難以照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見他一手夾著香菸放在嘴邊,一手接聽著電話。

“嗯,對,先暫時停一下吧。現在人已經被送到警察本部搜查課了,我一時半會也難以把他們弄出來,實在不行的話,乾脆就......”

“哼!婦人之仁!行了,我知道了,我會相機行事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人影不屑地自語了兩句,隨即站起來關閉了檯燈,向著外面走去,最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房間內幾乎完全陷入黑暗,只有地上的菸頭在倔強地一閃一閃地放著紅光......

次日,警察本部,永井警佐紅紅光滿面地從大門處走了進來。昨天雖然被本部長罵了一頓,但是總算能夠回家休息了。他本以為家裡的妻子也會埋怨他一頓,沒成想她竟然壓根沒提那些事,反而是久違地主動找他......誒嘿嘿嘿......

想起今天早上起床後得到的溫柔服務,他不僅響起了一句以前的老話:“夫妻間沒什麼事是一啪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啪一次!”

永井剛坐到座位上沒多久,就有一位女警過來找他,說是本部長讓他過去一趟。永井心下好奇,昨天不是把事情都說過了嘛,還有什麼事情啊?

進入本部長辦公室沒多久,永井便滿臉困惑地從那裡走了出來。他搞不懂,明明昨天已經商議好了,結果今天就變卦了!

第二獄所明明距離很遠,為什麼非要把這些犯人送往哪裡呢?不解歸不解,永井還是得執行命令。

他叫上了幾個巡警,便去臨時收監人犯的看壓室去提領那些犯人。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永井等人便押解著人犯上囚車,隨後駛出警察本部。

路上,永井和幾個巡警在車上閒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很快,話題就轉移到哪家居酒屋的味道好,誰誰的女朋友漂亮等等。

永井回想著昨晚的一夜春風,覺得還是自家老婆貼心。就在幾人越聊越嗨的時候,永井隱約聽見車內有些異響,而此時押送車也已經行駛到了一個立交橋上。

“噓,安靜!”

永井聽著聲音不對,連忙讓巡警們停止發聲,車內靜下來之後,他又仔細地傾聽。

“滴!滴!滴!”聲音逐漸清晰,非常有規律。

“不好,快停車!車裡可能有爆炸物!”

永井此話一出,司機嚇得連忙剎車。次噶一聲,押送車輪胎都在地面磨擦得冒出白煙!車停後,永井幾人連忙開啟車門,誰知道永井剛剛踏出去一步,就聽得“轟”一聲巨響,隨即他便被一股熱浪衝擊出去,落入橋下的河水之中。

此時,在遠處的一座大廈樓頂上,一個身著黑色皮衣戴著大墨鏡的男子看著那橋上的滾滾濃煙,嘴裡歡快地吹著口哨。隨後他便拎起一個長長的手提包,邁步向著樓下走去......

白川還是看了新聞,才知道永井警佐出事的訊息。他震驚過後,便急匆匆趕往米花病院。據警察本部訊息,這次爆炸除了永井警佐獲救,但至今昏迷不醒之外,其餘巡警和人犯都在事件中喪生。

他來到米花病院以後,和前臺護士詢問了下,便按照指引上了三樓永井警佐所在的病房。

此時在病房門口,已經有兩名警官在值守。核驗過身份資訊之後,值守的警官便放白川進去了。

此時,病房內已經有一個三十許的婦人在照顧永井警佐,她就是永井的老婆,深田宮子,哦不,現在應該叫永井宮子。

自我介紹過後,白川便將手裡的花籃放在了一邊的櫃子上,然後同她攀談了起來,關心下永井叔叔的情況。

“哎,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時候能醒,剛才醫生已經再次診斷過了,也沒個準信。”

永井夫人面露愁容,眼睛下面猶有淚痕未乾。白川細心安慰了她一番,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永井這裡。

他仔細地探查著對方的身體,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經過探查,他發現永井叔叔雖然受傷較重,但好像都是外傷。但經過治療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他已經在病院度過了兩天,按理說應該清醒了才對。

這時,白川突然發現,永井的手指好像不經意間動了一下,隨後又保持了靜止的狀態。白川沒有立馬叫醫生過來,他覺得這裡面有情況,永井叔叔好像在故意裝昏!

白川沒有聲張,又和永井夫人聊了一會之後,便走出了病房,他決定今天晚上再過來探查一下。走出病院沒多久,白川檢視手機時發現,有好幾通淺野邦彥的未接來電,於是他便回撥了過去。

“喂,我是白川。你那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白川,我剛剛聽到了風聲,目前好像有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在暗中尋找著岸田雄!”

“你確信這訊息準確?”

“嗯,應該是準確的,我和傳出訊息的人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好!這樣,你請你那個朋友想辦法,把那夥人大致的動向摸清楚,然後告訴我。其餘的你不用管,看好岸田雄就可以了。”

“好的,知道了!”

白川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深夜,一道黑影輾轉穿梭於米花病院的樓房之間,他身形極快,沒有人能夠發現。

沒一會兒,他便攀上了一個樓棟三層的病房窗戶。手掌輕輕一震,窗鎖便開了,黑影悄無聲息地翻進去。這裡就是永井警佐的病房,來人正是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