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牛奶,開始看電影,一部老的賀歲片,看了三分之一,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夢裡,又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酥軟無比,但感覺非常舒服,像是睡在雲朵上一般。

就在她想要伸個懶腰,翻個身時,她發覺到不對勁。

四周是黑的,且有遮擋物,以至於她只能翻半個身子。更奇怪的是,她的眼睛沒有辦法完全睜開,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只能睜開一半。就在她伸手摸索著的時候,有個東西從腳下冒了出來。那個東西緊緊的挨著她,甚至可以說是擠著她。

當一團毛髮扎進她的脖子裡時,她意識到那是個女人,且是個頭髮很長的女人。

她熟悉周瑋的頭髮,沒有這麼柔順,這麼軟。

當她艱難地側過身子,想要看清楚那個東西時,她看見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也是側著的,眼睛的形狀很像是南笙。

她猛地向後一靠,後背貼住了木板。她將手背到身後摸了摸,腦海中隨即浮現出一個字眼:棺材。

這是一具棺材,一具很傳統的棺材,上面窄,

一想到這點,朱利利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給炸起來了,一股涼意順著頭頂而下,直接涼到了腳後跟。

“南……南笙?”

朱利利緊著喉嚨,小聲的,試探性地叫出那個名字。

“呵呵……”

伴隨著一個女人的冷笑,那雙隱於黑暗中的眼睛消失了,連帶著陷進她脖子窩裡的那些頭髮也跟著消失了。

她用手摸,用腳踢,確認整個棺材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周瑋!周瑋你在不在?”她用右手抵著棺材板,左手向上用力敲打:“周瑋,你回答我。我這是在哪兒,是在出租房還是在做夢。亦或者,是我死了,是我被人埋在地底下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朱利利捶到胳膊發麻,痠痛,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她覺得身體越來越沉,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特別重的東西壓著,而那個消失的“人”不知何時跑到了另外一邊。伴隨著一陣發冷的嘆息聲,一隻略帶冰涼的手撫摸到了她的脖子上。

朱利利瞬間感覺血液湧到了臉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既害怕自己暈倒,又渴望自己趕緊昏過去。就在她的眼睛睜大到一個極限時,她聽見了周瑋的聲音。

“利利!朱利利!”

朱利利猛地抬起手,用力握住身上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待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她終於看見了周瑋的臉。

“咳!咳咳!”周瑋坐在她的旁邊,右手還撫在脖子上,見她睜眼,埋怨著說了一句:“朱利利,你是想要掐死我嗎?”

此婚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