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信趙陽的。”南笙無所謂的笑笑,“買衣服的事情就當是你們全家合起夥來考驗我這個剛進門的兒媳婦,那買禮物呢?”

“買什麼禮物?”

“在凡凡出生的第二年,你們家閨女和女婿去境外做買賣掙了一大筆錢,這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大堆的禮物。有人家公公的,後婆婆的,有人家那邊弟弟妹妹,弟媳婦跟妹夫的,也有趙陽奶奶的,卻唯獨沒有你們這對兒做父母的。您二老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吧。”

“你跟趙陽不也沒有。”

“我們沒有很正常。趙寧跟趙陽這個弟弟原本就不親,至於我這個弟媳婦兒,那就更排不上號了。可你們不同,你們是她的親生父母,她連夫家的弟弟妹妹,弟媳婦和妹夫都考慮到了,卻唯獨沒有考慮到你們,你們覺得這個正常嗎?”

“我們不稀罕她帶回來的東西。”

“你們不是不稀罕,而是沒得稀罕。”南笙道:“當然,我們也可以往樂觀的方向去想一想。她之所以沒有給你們帶禮物,是擔心她的老公心裡不高興,因為買禮物的錢,都是她老公給的。”

“本來就是女婿給的。”

“是女婿給的。”南笙點頭:“一個連買禮物都做不了主的女兒,你們還能指望她在你們老了之後能為你們養老送終?”

“這買禮物跟養父母是兩件事,這法律上有規定,女兒也得贍養父母。”趙廣武道:“這由不得她,真到了那個時候,她不養也得養。”

“不養也得養?”南笙搖頭:“您老人家前段時間剛住過院吧?住院的時候趙陽不在,他正跟朱利利鬼混呢。寧姐呢,他們家離醫院那麼近,有去醫院照顧您嗎?”

“她說了,是我不讓她去的。”趙廣武道:“她家裡還有個正在上學的孩子,哪有那個時間來照顧我。再說了,這住院有你媽呢,用不著她在醫院耗著。”

“寧姐的兒子上的是寄宿學校,一星期回來一次的那種。”南笙笑:“當然,做爹媽的不要萬不得已都不想牽累自己的兒女,可你們之前對兒子跟對女兒的態度可是決然不同。”

“哪裡不同?”

“你們會讓趙陽請假給你們買並不急需的藥品,哪怕他人在北京,你們也要讓他搭車回來照顧你們。我想請問二位,那個時候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們——”

“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你們覺得女兒出嫁了是外人,是別人家裡的人,沒事兒不想打擾他。你們覺得兒子是自家人,是可以隨時隨地犧牲和使喚的。哪怕他工作很忙,哪怕他的工作不允許他請假,哪怕他請假可能意味著要丟了這份工作,你們也所謂。”

“我們沒那麼想,我們只是在打電話的時候沒想那麼多。”

“這不怪你們,自老祖宗那輩兒起,對於兒子跟女兒的定位就是清晰和明確的。”南笙道:“不是你們不想指靠女兒,而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指靠女兒,且從潛意識裡認為女兒是指靠不上的。簡而言之,你們從沒有想過讓寧姐幫你們養老,寧姐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責任與義務。”

此婚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