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宋慶偉還有誰?”

“還有我前夫跟我另外一個朋友。”朱利利整個精神狀態都垮了下去:“你們別誤會,我跟我前夫沒什麼。他找我,我見他,都只是為了我的女兒佳佳。至於另外一個朋友,他是來洛城出差的,只在酒店住了兩晚就回去了。那兩晚,我是回家住的,沒有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你前夫知道宋慶偉嗎?”

“不知道,他跟宋慶偉又沒有什麼關係。”朱利利瞟了眼窗外:“我們離婚後,他就不管我了。我跟誰交往,跟誰在一起,在他看來,都是沒有關係的。要不是為了女兒,他可能連見都不想見我。”

“你的那個朋友呢?”

“他跟宋慶偉也沒有關係。”朱利利道:“我們是老鄉,他比我年長几歲,小時候經常帶我玩兒。後來他爸爸媽媽離婚了,他跟著爸爸去了外地,我們是在我離婚之後才聯絡上的,透過老家的一個親戚。”

見譚副隊長看著自己,朱利利抿了抿嘴繼續道:“他結婚了,有個女兒,但女兒很小,那個時候還在上幼兒園。他老婆身體不好,一年當中有大半年都是在看病。他來洛城出差,從他們老家親戚哪兒得知我在醫院上班,就找到我問一些跟她老婆病情有關的事情,我還介紹了我們醫院最權威的婦科醫生給他。”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是普通朋友,還是有那種關係的朋友。”

“我跟他……算是朋友吧。我們是有過那麼幾次,但與感情無關,與私情也無關,我只是同情他,覺得他很可憐。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對他老婆也非常好,在他老婆患病的這些年,他也一直都是不離不棄的。可他是個男人,是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他有自己的需求,有自己的需要。”

“他都跟你那樣了,他還叫負責?”小警官道:“從他背叛他老婆的那一刻起,他跟負責這兩個字就沒什麼關係了。”

“好人跟壞人就一定分得很清楚嗎?什麼叫負責,什麼不負責任?”朱利利道:“是,我知道我在你們眼裡不是什麼好女人,甚至應該歸屬於壞女人那一類,可我願意這樣嗎?我不想碰到一個靠譜的男人跟他好好的過日子嘛。可那些條件好的單身男人,哪個能看上我,那些條件不好的,我又憑什麼跟他們,除了找著看著,我也沒有別的法子啊。”

“再說我那個朋友,你說他跟我在一起叫不負責,那你讓他怎麼辦?他才三十多歲,你就讓他那麼守著他老婆一輩子嗎?這要換了是你,你能堅持下來嗎?”

“不能堅持他可以不堅持啊。”

“不堅持?跟他老婆離婚嗎?”朱利利反問:“你信不信,一旦他跟他老婆離婚,他會立刻,馬上戴上渣男的帽子,並且一輩子不能翻身。他老婆為什麼生病?因為給他生孩子。這生了孩子,患了病就被離婚,旁人能不罵他,能不指責他嗎?”

“即便站在他老婆的角度,他也不能離婚。一個女人,什麼都沒有,還患了病,離了婚,她還有活路嗎?那是他女兒的母親,是他曾經深愛過,並且許諾會一生一世照顧她的女人,他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他不能,因為他是一個有良心的好男人。”

“他可以花錢出去找,但他不願意,因為覺得那樣做不對。他也可以找個能跟他長期在一起的女人,可他害怕,害怕跟那個女人之間產生感情,害怕徹底忘記了跟他老婆在一起的感覺,害怕再也沒有勇氣陪她老婆走完這人生後半段。他當時哭得像個孩子,那種左右為難,找不到任何出路的樣子,是個人看了都會心疼。”

“是,我不是什麼好女人,但就因為我不好,所以我可以接納他,可以用我自己去安慰他,而他面對我,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罪感,因為他不是我的唯一,而我也沒打算取代他的老婆。”

“這麼說……你還挺偉大。”

“我不偉大,壓根兒跟偉大這兩個字扯不上什麼關係,我就是純粹的幫朋友。”

“下一個問題,你給宋慶偉介紹的那個投資專案是什麼?”

“也是醫療上的一個專案。”朱利利道:“就是我那個朋友給我介紹的,剛剛說的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