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琴慌了,她抓住南笙的手問:“那該怎麼辦?”

“媽,您先彆著急,這房子只要我不鬆口,朱利利她再怎麼盤算都沒用。”南笙握了握朱慧琴的手:“媽,您最近有沒有跟我姨透過電話?”

“前幾天打過一個,可趙陽的事情我沒敢跟她說,怕她跟著著急。”

“該說還是得說,這萬一趙陽找到我姨,也好讓我姨跟我姨父幫著勸勸他。”

“誰能勸得住他,眼下他就聽那個朱利利的。”朱慧琴恨恨地咬著牙:“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孩子,如今倒讓她個不知道從哪裡爬出來的狐狸精落了好處。”

“媽,現在不是著急上火的時候,您就算把天罵出個窟窿,那水也澆不到朱利利頭上。”

“那我就罵出個大窟窿,淹也淹死個她。”

眼見著旁敲側擊不管用,南笙乾脆把話挑到了明處:“媽,您給我姨打個電話吧。”

“打電話我說什麼?那個混賬孩子根本就不聽她的。”

“打電話讓我姨別收留他,別借錢給他。”

“借錢?”

“媽,您忘了,趙陽他辭職了,他是拿著最後一個月的工資去湛江的。這在外頭吃的,喝的,住的哪一樣是不花錢。”

“他什麼時候少花錢了。”

“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把錢花光了之後就沒錢花了。”

“沒錢花了餓死他!”

南笙氣得直搖頭,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跟朱慧琴把這話題繼續下去。

“在找不到工作,身上還沒有任何積蓄的情況下,他會回家。”但心話沒說清楚的南笙又補充了句:“不是回這個家,而是會回到洛城。”

“那他跟朱利利不還是沒分開嗎?

“分不開就在一起好好過唄。”

“他倆要好好過了,你跟孩子怎麼辦?”朱慧琴皺眉。

南笙心說離婚唄還能怎麼辦。她之所以跟朱慧琴說這麼多,其目的就只有一個,讓遠在湛江的趙陽孤立無援,至於他回來之後會不會跟朱利利在一起她根本不在意,因為在她心裡,已經給這個男人判了死刑。

“媽,有些事情我跟你解釋不清,你要是真想幫我,就按照我說的辦成嗎?”

“我給你姨打個電話。”朱慧琴有些不情願地掏出手機,嘴裡還念念叨叨的:“你姨也不是外人,這種事兒她遲早都要知道的。毀了,這個家算是徹底毀了。”

眼見著朱慧琴撥通電話,耳聽著她把事情跟趙陽的姨說了,南笙這才走到主臥門口,看了眼正在逗弄小寶的公公趙廣武。她不確定公公是否會將這件事告訴趙陽,就算告訴了,也無非是讓他再多記恨自己些,但這些記恨跟她心裡的怨恨比起來,連點兒渣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