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寒看著一臉好奇的長風,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真心是沒有想到,這木頭的情商居然也是硬傷。

而就在江莫寒想付諸行動的時候,公孫止那尖細的聲音中,帶著有些刻薄,卻是搶先他一步,傳了過來。

“長風,你是真的傻,還是故意裝傻,主子看什麼,還不明顯?真心是不知道,你那錢袋子,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長風想到錢袋子的由來,不由是對這公孫止,憨憨的笑了起來。

而江莫寒卻是聽出了,公孫止雖然這一句話,是對長風所說,卻是含沙射影,完全是在說他。

不由心中有些火氣,對這公孫止瞪了一眼,可是讓江莫寒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公孫止好像比不買他這個王爺的賬。

兩眼一翻,便是扭動腰肢,直接走開了。

這樣的感覺,不由是江莫寒覺得被無視了,嘴角抽抽了一陣,倒也想不出,該用什麼語氣,來呵斥公孫止。

周圍的氣氛,對江莫寒來說,有些尷尬了起來,可是江莫寒也著實不能,讓這種尷尬給延續下去。

目光一動,便是落在長風的身上,見他伸出手,想將自己扶起來。

江莫寒站起身來之後,便是有些卸磨殺驢一般的意味,對這長風,冷聲說道。

“起來的夠早的呀,馬匹餵了嗎?馬車檢查了嗎?要是今天影響了趕路,本王就讓你來拉馬車!”

望著怒貫滿盈的自家主子,長風頓時就蔫了,一想到要被當成馬匹拉馬車,不由是吞了吞口水。

自然是有自知之明,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辦到,於是對江莫寒點點頭,訕訕的笑著說道。

“主子,就算真的想讓屬下拉馬車,估計也不行了,馬車的車軸壞掉了,根本走不起來。”

聽到馬車不能使用,江莫寒的臉上不由是瞬間掛上了冰霜,心中湧上一股,越不想越不出是什麼的感覺。

有些怒火,對著長風說道,“那就把馬車卸了,我們騎馬趕路。”

長風畏懼發火的主子,自然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去按照江莫寒的指示,將馬車給卸了下來。

很顯然,江莫寒心中有氣,說話的聲音,自然不會小,而蘇妍又沒有離開多遠,聽了個真真切切。

紫眸中不由一亮,目光落在忙綠著解開駿馬的身影上,嘴角勾出了完美的弧度,儼然一副很是期待的神色。

馬車雖然看上去有些破敗,但是不得不說,那六匹駿馬,還是相當的壯碩。

不由是看一眼,便是給人一種,想要策馬揚鞭的衝動。

長風多年隨著江莫寒征戰,對馬匹自然很是熟悉,熟練的動作下,很快便是將六匹駿馬,從馬車的沉重中,給解脫了出來。

一心想把事情快速結束的江莫寒,多次催促眼下眾人早點趕路,踏上前去涼州蒼劍山的路途。

蘇妍對著小牛,做最後的告別,望著他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中,瑩瑩的淚水轉動,便是笑著對他安慰道。

“小牛是個男子漢,應該堅強一點,等姐姐事情辦完,立刻趕回來看你。”

“真的嗎?”

小牛沒有親人,平日裡也是被周圍的人欺負,雖然不知道蘇妍一行人的身份,但是看他們氣宇不凡的模樣,便是在心中覺得,有些高不可攀的感覺。

不過,讓他心中無比雀躍的是,不但可以叫,這個擁有傾國傾城容顏蘇妍,一聲姐姐。

而且蘇妍的溫柔,也是讓小牛,無比的舒心,這是他想而又不敢想的事情。

是一種奢侈,雖然只是為姐姐,說了一個故事的相處,卻讓小牛,貪念起了那一份溫馨的感覺。

人生聚散離合,離愁甚是苦惱,可似是蘇妍這樣一說,無疑是讓小牛,看到了些希望。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將雙眼中將落欲落的淚水,快速的憋了回去,對著蘇妍鄭重的點了點頭。

“小牛一定聽姐姐的話,做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姐姐一定要回來看小牛呀!”

有些稚嫩的聲音中,有些無比堅定的心念,蘇妍聽著他的聲音,一個英氣的翻身,便是騎上了駿馬。

對著小牛招了招手,蘇妍又是不放心一樣,對他交代道,“小牛,送給你的馬,你去市場賣掉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給壞人盯上了。”

都說匹夫無罪,懷玉其罪,蘇妍真心是放心不下,這麼個純真的孩子,會因為這一匹戰場退役的駿馬,而招來橫禍。

可是不留下點東西給小牛,蘇妍,包括江莫寒的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是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很顯然,這一匹駿馬,對小牛來說,它的意義自然非比尋常,小牛雖然表面上答應,會將它賣掉。